正在这时,那个挨打的年轻女人不依不饶,看准了蒋嫒倒在地上,便发疯似的冲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抓乱挠,嘴里还在叫骂:“贱女人,你给我去死吧!”
如此,将扶着女儿的蒋父蒋母也波及到了。
蒋进一看,犹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直扑那疯女人,但是很快便被胖男人挡住了。
疯女人骂骂咧咧:“你个贱女人,自己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敢跟老娘抢男人!”
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这时,蒋父将疯女人一把推开,将妻女护在了身后。
那年轻女人暂时不敢上前,但眼中凶光毕露,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蒋进虚晃了一下,回到了父母、妹妹的身前,转而对疯女人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们有脸做,难道就不准老娘说了?”疯女人毫不示弱。
蒋父被气得浑身发抖:“泼妇,简直就是泼妇。我女儿怎么就得罪了你?”
疯女人插着腰,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头对那胖男人道:“武老四,你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本小姐挨欺负是吧?”
胖男人一开始仗着体重优势,抡着拳头狠砸蒋进的面门。
可打架这种事,向来不是体重说话,一看谁下手狠,二看谁下手快。
胖男人两样都不沾边,没等近身,小腹已经又挨了一脚,整个人也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这还是蒋进脚下留情。
疯女人见状形势不利,也是往后退了几步。
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被蒋进冷峻的眼神一扫,始终不敢上前半步。
就在这时,远处又是灯光一闪。
很快,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蒋家的门前。
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后面还跟了一辆车。
蒋进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还带着三名手下,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时,蒋进和胖男人一看来车,也暂时停止了打斗。
疯女人见到来人之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哭哭啼啼地道:“爹,那个贱女人抢我的男朋友,他们家人不仅不管,还打人,呜呜呜……”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中年男人柔声安慰了女人几句,再抬起头时,目光旋即阴冷。
男人并未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一个小分头手下使了个眼色。
小分头会意地点点头,迈着方步来到了蒋家众人面前,将手背在身后。
“蒋步云,你现在可是硬气了,敢让你儿子打我们家小姐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蒋家摊上大事儿了。我们老爷的脾气你是清楚的,如果你现在过来服个软,也许事情还有得商量,不然……
嘿嘿……别看你现在家大业大,你信不信,我们家老爷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这个家散了!”
蒋父一听也来了脾气,拉着脸道:“事情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就对她不依不饶地恶语相向,还追到了我们家门口,真当我们蒋家好欺负是吧?”
要是以往在生意上,对方这么说自己,蒋父多半是赔笑脸。他向来信奉和气生财,在生意场上从来都是以笑脸示人。
可今天的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女儿,任他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
疯女人一听不干了,道:“王叔,别跟他们废话,我今天必须要这个贱女人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头道歉!”
她转头又撒娇地对那中年男人道:“爹……”
中年男人慈爱地摇摇头,看向蒋父的眼神却是更加的阴鸷。
疯女人气得一跺脚,可她撒娇归撒娇,父亲不表态,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蒋家的门房正在替主人捏着一把汗,冷不丁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不禁讶然道:“方……你……”
来人正是方如今,他乘车离开蒋家,没多久就看到了被汽车追逐的蒋婉,看着她和蒋进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蒋进的妹妹被欺负,他作为蒋进的好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吩咐司机调头、关掉车灯,又开了回来。
果然还没有到蒋父的大门口,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嘈杂的声音中似乎有蒋进的声音。
蒋家和疯女人一伙人正在争执,谁也没有注意到方如今和戴氏兄弟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方如今问。
门房悄声在方如今耳边道:“方公子,这个男人姓孟,叫孟中强,那个疯女人是他的女儿孟盈盈,孟家是老爷生意上的对头。现在跟老爷说话的这个人是孟家的管家,叫王庆文。据孟小姐说,好像是我们家小姐抢了他的男人。”
孟中强?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
方如今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想。
看样子孟家之势尤在蒋家之上,而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看着孟家的做派,还真是给亚圣老祖宗抹黑了。
这件事看上去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但实际上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最有可能的便是生意上的争夺倾轧,看似是和气生财,其实和战场也差不多,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看来孟家蓄谋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