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挺闲聊了一阵后,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告别了特务处的行动队员们,返回了警署。
一回到警署,就直奔陈秋明的办公室复命。
陈秋明一见到于挺,就急切地问道:“你可算是回来了,那边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或者人物?”
“没发现什么情况,只是我根本接近不了他的家人。不过啊,我看特务处的人也只是在例行公事,玩不出什么大的花头。”
于挺开始详细地向陈秋明汇报他在覃雨时家的所见所闻,包括特务处的人已经在蹲守、他与那些人的交谈内容。
陈秋明听完于挺的汇报后,面色越发地凝重,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于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地说道:“于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演给咱们看的?我这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啊。”
陈秋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于挺闻言,也陷入了沉思,陈秋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特务处的人,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署长,您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很难去证实。而且,我觉得也不能去证实,否则无异于引火烧身。这一定是您不想看到的。”
陈秋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挺的看法。
“这件事容我再好好想想,”陈秋明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这个覃雨时啊,真是害苦了我!他的事情牵涉到太多复杂的因素,我总感觉到会扯到我的头上。”
陈秋明又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虑:“现在的时局风云变幻,谁又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呢?搞不好别说是头顶上的帽子没了,没准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于挺见状,连忙劝慰道:“署长,您可不能这么想。覃雨时再怎么攀咬,特务处那边也不会轻易相信的。这些年,您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他们心里最清楚。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认为您有问题呢?”
陈秋明听了于挺的话,脸色缓和了很多,点了点头,对于挺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去帮我办,整个警署,我就相信你的能力。”
两人正说着,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陈秋明走过去接起电话,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紧锁,不时地点头或摇头。
挂上电话后,于挺迫不及待地问道:“署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秋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了衣架,上面挂着他的枪套,熟练地取下枪套,将手枪插入腰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挺再次追问,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陈秋明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一起绑架案,我得去看看。”
于挺闻言,感到十分诧异:“一个绑架案都要劳您大驾?这被绑架的人一定来头不小。还有,这些绑匪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南京地盘上作案……”
陈秋明已经穿戴整齐,他摆了摆手,说道:“倒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不过,这个人可是救了我夫人和儿子的两条性命,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他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敢在南京地盘上动我陈秋明的恩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不等于挺说话,陈秋明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于挺站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还从来没有见过署长如此着急火燎的去做一件事情,而且是不涉及利益的事情。
他的印象中,陈秋明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任何事情都会仔细的权衡一番,以寻求利益的最大化。
今天这种情况着实不多见。
而且让于挺感觉到纳闷的是,陈秋明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还有这样一个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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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救了夫人和公子两条性命的大恩人出事了,陈秋明这样的表现也并不奇怪。
于挺此时不禁替那些绑匪们担心起来,别看陈秋明平时一副和蔼的样子,做起事情来心狠手辣的很,一些不可言的绑匪一旦落到他的手中,那可真是有的受了。
“我说,兄弟,在这里发什么愣啊?”
这娇滴滴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于挺急忙回头去看,直接是一个40多岁的女警扭着不再纤细的腰肢向这边走来。
这个女人叫余彩凤,性格十分泼辣,在警察署里颇有名气,是陈秋明见到他她之后也要让她三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跟这个女人的性格有关系,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也不会跟一个厉害的女人一较长短。
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在市警察厅做督查处处长,是一个实权人物。
因为两个人的姓氏读音相同,余彩凤经常以于挺的大姐自称,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比较近。
“原来是大姐呀,你今天怎么来了?”
警察叔就好比余彩凤的家一样,想来就来一下,想想走就走,陈秋明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署长都不管,其他的人更对此熟视无睹。
前几年余彩凤在户籍科档案室的时候,因为手头上确实经常会有一些事情,上班还算勤快。
是自从调到了总务科之后,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干脆10天半个月露一次面。
于挺记得是上次见到她,还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情。
余彩凤见到于挺之后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走上前笑着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咱们警察署的一员呀,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于挺忙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余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呢!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于挺嘿嘿地笑了起来。
“姐,是不是姓陈的我给你穿小鞋呀?”于挺在余彩凤面前,从来都是站在陈秋明的对立面上。
余彩凤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说道:“他想指使老娘还不够资格。老娘只不过是心软而已,怕户籍科忙不过来,可不是看在他陈秋明的面子上。”
“户籍科怎么了?”
余彩凤突然瞪大了眼睛:“怎么?户籍科的事情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