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战最终胜了,奥尔汗将成为洛萨手中的一枚重要筹码,到那时,他甚至会考虑授予奥尔汗共治皇帝的头衔,以尽最大可能赢得奥斯曼臣属们的效劳。
模拟战获得的模版跟做出的成就是息息相关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只是勉强能赢,跟奥斯曼人拼了个两败俱伤,最终使得君士坦丁堡垒沦陷于拉丁人,或是新的突厥军阀之手。
…
云层之中,年纪轻轻,雄心勃勃的马哈木二世,看着下方局势的演化,脸上露出了一丝充满嘲讽的笑容。
他又想起了这位希腊皇帝当初对他的勒索。
“异想天开的可怜虫,竟真以为我会在意奥尔汗这个废物。”
当初假意答应希腊皇帝的要求,无非就是为了向王国重臣们展现其的悖逆与不臣,使那些自从父亲穆拉德王死后,不愿轻启战端,一切以维系王国稳定为重的保守派,没办法反对自己提出的战争理由。
以这些老东西为代表的保守派数目相当之多,有些人或是收了罗马人的钱,有些人或是害怕再来一次瓦尔纳十字军。
此次进攻君士坦丁堡,从巴尔干,到小亚细亚,海量的拜火教徒,都在苏菲派教团和众多兄弟会的号召下,义无反顾参与到了这场征服君士坦丁堡的吉哈德圣战当中。
赢了,他将获得无上的威望,获得不亚于拜火教大牧首的无上尊荣,奠定奥斯曼王朝的霸业之基。
但若是输了.呵,怎么可能。
马哈木二世冷笑了一声。
至于奥尔汗,这个虽有王室血统,却不过是上一代王位角逐中的失败者,从没被他放在眼里,就算成了龙骑士,区区一头利爪龙,跟他的三首黑龙比起来,不过就是一只蚂蚁罢了。
那些老家伙们,就算再蠢,比大小还是会的,绝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头小东西,就转而去支持奥尔汗。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今天他就该驾驭三首魔龙,威临君士坦丁堡,那镌刻有魔法阵的城墙再坚固,总不能连天上都防护得住,但他总觉得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城下,隐隐有一种令他也感觉焦躁的气息传来。
但这气息,又绝非他曾认定的那两个敌手的。
整个罗马地区(此时巴尔干半岛的称呼),他所看重的敌手,唯有两个罢了。
匈雅提和他所属的龙骑士团算一个。
那身上藏着恐怖血魔法,但只要未觉醒真灵,就不值一提的穿刺公只能算半个。
至于阿尔巴尼亚的斯坎德培,那个可鄙的叛徒,不过是凭借地势,赢得了几场微不足道的小胜,在他看来,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半个敌手。
“是射龙弩吗?”
马哈木二世恍然想起了这条情报。
他看着城墙上,那镇定自若的皇帝,心中涌现出了一丝不悦。
在他看来,希腊人的皇帝现在应该充满绝望,甚至是痛哭流涕才对——他所寄希望于的十字军,任由教宗那个老头儿怎样号召,也没能再度重启。
威尼斯和热那亚的商人们,虽然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但谁也不敢真的同他撕破脸。
“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如果你的依仗,仅仅是那射龙弩,众城之女皇这颗美味的红苹果,就归我所有了。”
马哈木二世低声呢喃着。
但,接下来局势的演变,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自己这位未曾谋面的叔叔,实力竟然一点也不弱,跟自己这种主要靠增强巨龙战力,指挥其作战的驯龙师不同,奥尔汗的战斗方式,更像是匈雅提那样的“龙骑士”。
他得胜以后,也没返回君士坦丁堡,而是提着手中的头颅,向己方营地展开叫骂。
“我明白了,你想靠这种手段,激怒我,好吸引我出战,再用射龙弩对付我。”
马哈木二世按捺住年轻人本该有的热血,平复下情绪,传讯下去:“派扎希尔帕夏和他的宠物出战,告诉他,不取下奥尔汗的头颅,就不用回来了。”
大军刚到,修建营地,组装攻城器械,起码需要一周时间。
除非自己亲自出手,或是不顾死伤,让那些炮灰军扛着梯子,去给守军屠杀。
否则这段时间,最大程度上的交锋,也就是这种阵前的斗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