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瞬间蕴含无数信息扑面而来,隐隐有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如果东方道的天机预言准确的话,只要朱祐樘废掉皇后常有容而册封张玉娇,那么便能够延续一世。
只是现在张玉娇被杀,那么便断绝朱祐樘延续一世的可能性,而兴王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皇位继承人。
正是如此,在张玉娇死讯传来的时候,兴王自然而然成为第一嫌疑人,而朱祐樘的处境会变得糟糕起来。
朱祐樘顿时感到怒火直涌心头,便是冷冷地道:“这还是朕的皇宫吗?”
由于跟文官集团不对付,而今亦是收拾武勋集团,甚至外戚等勋贵群体的利益都触碰,所有十分注重个人安全。
虽然早期为了扮演蠢太子的角色而没有轻举妄动,但这些年早已经将整个皇宫都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即便是周太皇太后,亦不过能够动用几名心腹太监和宫女,其他的人员早已经成为自己掌握中一员。
只是现在淑妃张玉娇之死,不仅是自己堂堂的妃子遭到不测,而且这个皇宫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固若金汤。
“陛下,龙体要紧,请息怒!”刘瑾等人感受到朱祐樘的怒气,当即便齐刷刷地跪下来道。
朱祐樘知道无能狂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即便冷静下来:“覃从贵,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给朕细细道来!”
韩幼英虽然知道这位昔日的太子妃已经失宠,但得知堂堂的淑妃莫名其妙去世,亦是好奇地望向了覃从贵。
张玉娇今日因父亲张峦的生辰而请旨前去贺寿,所以一大早便前去张府,但在回到承禧宫的时候突然间吃东西暴毙。
皇宫突然间出了惊天大案,北京城亦是遭到人为制造恐慌。
“据小道消息,朝廷要叫停通州粮仓给京城输粮了!”
“通州粮仓关系国家稳定,所以不许皇家米行从通州仓运粮了!”
“家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别愣着了,赶紧到皇家米行抢粮吧!”
……
随着朝廷叫停通州仓给北京城输粮的消息传播开来,大量的百姓又涌向皇家米行,让皇家米行面临很大的压力。
好在皇家米行的碾米厂招聘足够的人员,现在正在疯狂地碾米,倒没有一下子被这个购买潮冲击倒下。
“大家放一百个心,皇家米行的米粮保管够,朝廷亦没有叫停通州仓!如果家里的米粮还能吃半个月,本掌柜建议还是迟点再来,这米粮放家里久亦容易生虫!”面对受到蛊惑前来抢米的百姓钱掌柜亦是认真地劝阻道。
张英刚好前来送布,亦是站出来安抚道:“皇家米行何时失信,现在米粮一直从通州仓送来,到现在都没有停止。即便有奸臣站出来阻止,咱们的皇帝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皇帝,他连河南百万灾民都安置得好好的,咱们是天子脚下的子民,哪可能会忍心让我们吃价格贵十几倍的大米呢?”
或许钱掌柜和张英将心比心,或许是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亦或许是对弘治皇帝的信任,最终绝大多数百姓默默地离开了。
随着销售的压力消退,皇家米行亦是慢慢回归到正轨,门口不再排着长龙,让真正有需要的百姓第一时间吃到了平价米。
当然,这里存在着一个隐忧,一旦京城百姓不能吃通州米,那么他们确实要面对襄城侯那帮人高出十几倍的大米。
外面的恐慌情绪得到缓解,但皇宫中正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陛下,臣已经查实,淑贵妃所食的糕点有砒霜,淑贵妃是因砒霜中毒而死的!”李番检查后,便给出十分肯定的答案道。
郭镛算是大内总管般的存在,看到那盒糕点笃定地道:“陛下,这盒糕点并非宫庭之物,这是从宫外带回来的!”
朱祐樘得知事情的始末,当即寒着脸表态道:“不管查到谁的身上,朕都绝不姑息,给朕进行彻查!”
虽然他一点都不爱淑妃,但淑妃终究是自己的妃子,更是天机中明确能够替自己传承后代的女人。
现在淑妃突然被人毒杀,不论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是为了惩罚这个想要断自己后代的人,自己都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下地狱。
“奴婢遵旨!”覃从贵得到朱祐樘的指示,亦是郑重地表态道。
夜已深,今晚的乾清宫的动静比较大。
朱祐樘原本今晚计划是翻皇后的牌子,只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却还是鬼使神差般伸手选了藩金的牌子。
虽然他不相信常皇后是幕后主使,常皇后早前的态度应该不是对自己的试探,但常皇后终究还是一个潜在的得益者。
朱祐樘知道不该怀疑知书达理的常皇后,但身为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便注定任何事情都要多留一个心眼。
毕竟多留一个心眼的皇帝,通常都会活得更久,亦可能会更加的滋润。
“陛下,你今晚好厉害!”
藩金铃的脚裸上的金铃铛已经更大,所以每次都伴随着一声声的脆响,反倒是激发了朱祐樘更强的征服欲望。
朱祐樘原本存在着一点私心,希望常皇后给自己生下嫡长子,从而避免潜在的皇位纷争,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如今嘉靖已经不存在了,连同正德都不会再出现,大明的气运彻底被自己改变。藩金铃、青月、韩幼英、苏允儿、林琪琪、杨紫苏、伊克锡等女人都可以,只会给自己诞下继承人即可。
最终,在一种无比的愉悦中,他将全部希望给了藩金铃。
藩金铃深知自己所肩负的使命,只是她的性子比较单纯,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奢望。
作为一个宫女,而今得到了嫔的册封,已经让她无比的满足,所以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思考儿子的事情。
她此刻无比的快乐,知道自己再度成功刺激朱祐樘的疯狂。虽然她早已经是溃不成军,但很快便爬向朱祐樘,幸福地依偎在朱祐樘的身侧。
仿佛是朱祐樘肚子里的蛔虫般,却是轻声地说道:“陛下,皇后姐姐不是那种人,她比臣妾更加希望陛下有后!”
“别瞎猜!朕相信她,只是这个事情是冲着朕而来,朕现在需要冷静面对这个事情!”朱祐樘轻搂着这个体贴的美人儿,亦是说出自己的心里所想。
藩金铃轻轻地点头,而后却是狡黠地道:“青月的月信来了,所以臣妾今晚给你叫来了一个新伙伴,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朱祐樘完全不记得青月的月信日期,只是看到从珠帘外面走进来一个窈窕的美人,不由得大感意外。
只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在这么多嫔妃中,虽然藩金铃是最能玩花样的那个,但北妃伊克锡才是真正蒙古上的野马洒脱。
次日,逢八早朝。
朱祐樘坐上龙辇的时候,很清晰地感觉到两条腿的那股舒畅感,发现有些事情亦得克制一下,不管当时是多么的诱人。
只是回味昨晚的场景,发现藩金铃和北妃伊克锡的配合确实是有意思,而伊克锡似乎挺喜欢这种游戏。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由于现在是一个月三次的早朝,所以文武百官几乎都不会缺席,按时来到了奉天门前广场,面对出现的朱祐樘行跪拜之礼。
朱祐樘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臣子,现在并不反感早朝。
虽然早朝仍旧是流于形式的会议,但自己偶尔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这有利于激发他们体内的忠心因子。
人都是如此,虽然对看不见的帝王充满敬意,但对看得见的皇帝会有更强的亲切感,亦会激发他们的那份从骨子里的那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