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看?”
看着满脸煞气的平阳,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平阳这才松了口气,这样好,只有姬松在朝堂站稳,其他人就不敢放肆!
不是她不想姬松就此远离朝堂,回归平静,安稳度过余生。但可能吗?要是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谁也不会在意!
但坏就坏在他的光芒太盛,谁也不敢真的放任他离去。
加上各方的窥伺,他注定只能在高位,继续压制那些人。不然还想归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的连渣都不剩了
当姬泽再次见到老爹的时候,姬松已经睡着。
平阳给他盖上毯子,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看见姬泽过来就朝他招了招手。
“咦奶奶,我爹他”
“嘘!”
用手指放在嘴唇示意他小声点,将掉落的摊在重新给盖上,就示意姬泽跟上。
“奶奶在你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那时还是农教小子。”
平阳边走边说道:“那时候的你爹少年老成,当初奶奶身受重伤,眼看着就要死了,却预见了你爹,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竟然惊我从阎王手中又拉了回来。”
“他的性格太恬澹了,恬澹到不将他逼到一定程度他是不会做出抉择的。就像这次,要不是皇后和陛下逼着,你信不信他能直接消失?”
“这”
挠了挠头,姬泽有些不自信道:“不可能吧?”
“不可能?哼!”
平阳冷哼一声,道:“他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现在感觉到危险就想着急流勇退了?早干嘛去了?”
“现在像退出?晚了!”
姬泽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平阳!
心中暗叹一声,都说着小子最像他爹,但还是差了些啊!
“你哥的大婚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突然没了说话的性子,随即换个话题道。
“我哥?都准备好,听娘说正在找人看日子,六礼已经开始了!”
平阳点点头,对于此时他不算意外。这两个小子年纪都不小了,之前因为姬松的事情谁也没心思给他们操持婚事,现在姬松回来了,那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和武家的那位呢?什么时候办?”
对于武媚,平阳知道一些,知道这事是姬松有意为之,他好像对这个女弟子极为重视,甚至不惜算计自己的儿子。
“嘿嘿!”
姬泽傻笑一声:“也准备好了,听我爹的意思等我哥的事情办完了就给我们办。”
“您说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但他脸上哪有半点不愿的意思?恨不得马上办了才好。
瞪了这不要脸的小子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子也不知哪来的福气,那女子奶奶见过,难得的一奇女子,嫁给你算是糟蹋了。”
“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他立马就不乐意了,争辩道:“奶奶小瞧人,想我姬泽在长安也算是名人,孙儿别的不说,这一手格物的本事可是得了我爹真传,长安有几个能比的?”
看着不服气的小子平阳狠狠地在他脑袋上蹂躏几下,没好气道:“好好好,你最厉害行了吧?但在厉害现在是不是想办法把你爹先弄回家去?”
“啊!”
姬泽一愣,当看到马上要天黑了,顿时急了。他可是答应奶奶送老爹回家的。
完了完了,这下回去怕是要挨骂了
姬松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竟然还做了个好梦。他梦见自己待着大黄在草地上狂奔,天上的鹰大鹰二啼鸣声响彻整个天地,骏马奔腾,牛羊成群
“醒醒!醒醒!”
“别闹!”
他说完就醒了,看着不停催促自己的攸宁,愣愣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快到上朝的时间了,你可别迟到了!太子已经派人在门外等你了!”
“等我?”
他有些懵,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去,告诉来人,就说我直接去官署,早朝就不去了!”
说完也不管攸宁,就自个钻进被窝继续做梦。反正他是不会去早朝的,一次两次还行,要是天天做个轮椅去早朝,还不嫌丢人的。
再者说了,满朝就自己特立独行,时间长了必定有人说闲话。现在太子监国,正是建立威信的时候,自己这么明晃晃在人家面前晃悠,迟早要遭人烦的。
看着赖床的丈夫,攸宁也是无奈,她其实也不想的。丈夫好不容易回家,上什么早朝?
于是打发管家去给外面的人说,他打个哈欠,将姬松往里面推了推,也上床休息了
正在后殿赶往太极殿的李承乾当知道姬松不来后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殿下,那姬松实在是太过无礼。您亲自派人去请,他竟然不来?简直就是不识抬举,依臣看,就应当治他一个藐视监国的罪过”
李承乾身边的内侍就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在太子面前诋毁郕国公?他以为他是谁?
自小跟在太子身边的他岂能不知道太子和郕国公的关系?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竟然敢在他面前诋毁?
李承乾冷冷地看了此人一眼,道:“孤是看你有些文采,这才留在身边。今日孤教你一个乖!”
“不清楚事情由来就不要妄下定论,有些人不是你能评价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再有下次,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孤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噗通!
上官仪满头大汗,直接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是臣一时嘴快,但心中并无其他,还请殿下降罪!”
李承乾没有理他,而是直接离去!
看着太子的背影,上官仪满脸失落。说实话,他嫉妒姬松,他姬松凭什么能得到如此宠信?
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子都对他和别人不一样,这几日每当听到这个名字殿下就显得极为不同,这让他心中极为不忿!
今日本想试探一番,但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恶了太子。要是此事传出去,他怕是在再难有所作为了。
昨日朝会上姬松的威势历历在目,他现在心中满是悔恨,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期望太子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至少没有直接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