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是公器私用,老夫不为也,这事你想都别想!”
“你简直死脑筋,跟了你算是我瞎了眼!”
张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气的脸的红了,见过迂腐的,就没见过这么呆的。这算是公器私用吗?就是托人查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国家私密,这有什么的?
“娘,弟弟呢,我怎么没见弟弟人啊!”
就在张氏准备执行‘家法’的时候,却见自己女儿跑了进来。这让谢廉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道:“什么没见着你弟弟?他们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呢。你说他们也是,一点都每个稳重的样子,说好的三五天,这都多久了?”
攸宁一进来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但她也不戳破,这样的事情自己小时候见得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到父亲的话,攸宁一愣:“你们没接到消息?”
“什么消息?”
这是谢廉和张氏同时问的。
“刚才我见刘管家回来,说是已经接到弟弟,弟媳他们了,难道还没有回来吗?”
谢廉和长史一愣,对视一眼,连忙摇头道:“没有啊,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啊!”
“老爷,夫人,你们看谁回来了!”
这时,从门外传来管家老张的声音。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急忙朝外面跑去!
谢廉走到门外,当先就看到一留着短须,神情略显激动,但还算稳重的男子。这不就是自己儿子还能是谁?
“不肖子宽,拜见父亲,母亲!”
回头有看向一旁的攸宁,笑着拱手道:“姐!”
攸宁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上前抱住弟弟,锤着他的后背,狠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姐和爹娘有多担心你吗?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好狠的心啊!”
这时,一位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粉凋玉琢的小女孩,身旁还跟着一个安静的少年郎上前屈膝道:“不肖儿媳见过婆婆,公公,多年不曾侍奉您二老跟前,是儿媳失了本分,还请公公婆婆责罚!”
“孙儿谢琳见过爷爷奶奶!”
怀中的女孩也娇声道:“爷爷奶奶!”
谢廉和张氏连忙将儿媳扶起来,看着温柔贤惠的儿媳,连声说好。当看到怀中的女孩时,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这这是小鱼儿?”
吴氏笑着点头,张氏这些再也忍不住连忙将小女孩子接到怀中,嘴中不停地喊着小囡囡。
“你是,琳儿?”
谢廉看着安静如许,手中还拿着书本的少年,激动道。
“爷爷!”
谢琳也笑着答应道。
“好好好,爷爷的好孙儿,这些年让你和你娘受苦了。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你爹要走就让他自个去,自己没本事,还拖累妻儿跟着受苦。看爷爷不好好收拾他!”
拉着孙儿的手再也撒不开手,就像牵着稀释珍宝一般,生怕一松手就消失了一般。
少年有些拘谨,但老人眼中的关爱却是骗不了人。渐渐地,他将久远的记忆和眼前这个老人的身影逐渐融合,红着眼睛喊道:“爷爷!”
“哎,爷爷在呢!”
“爷爷的好孙儿,这些年可苦了你了。听你爹说你不是喜欢读书吗?这算什么事?过段时间爷爷就送你去太白书院。太白书院知道吧?那可是咱大唐最大的书院,哪里有最好的先生,最好的资源。哪里的书就是看一辈子都看不完,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谢谢爷爷!”
谢琳听得眼睛冒光,看得谢廉一阵心疼。可怜的孩子,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连看书都成的奢望,想到这里就狠狠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看的谢宽莫名其妙!
“对对对,去书院读书,那书院是你姑父建的,自家人什么时候想去就去。到时候一定让你姑父给你挑个好的老师。”
“谢谢奶奶!”
张氏和谢廉惊喜连连,这孩子这么懂事,这让他们彻底放心了。
“傻孩子,给爷爷奶奶说什么谢?爷爷奶奶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以后可不敢这么说了,多见外啊!”
这时谢廉才看向自家儿子,他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这么些年,别人都以为我谢廉没有儿子呢,你可真是好本事!”
“儿子不肖,让爹担心了,之前是儿子不对,还请父亲责罚!”
说完就跪倒在地,吴氏一看也跟着跪在丈夫旁边,道:“身为妻子不能规劝丈夫,还未能在您二老跟前进孝,您要罚就罚儿媳吧!”
“你你们”
谢廉指着二人,愣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儿啊?这刚回家怎么就跪上了?宽弟,这刚回来就惹你爹生气,这可不行啊!”
众人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穿紫袍看不出真是年纪的男子出现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姐夫?”
“哎,你这小子也是,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说好的三天,这都半月了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在半路上被哪家的妖精给捉去当上门女婿去了呢!”
“说什么呢你,正经点!”
攸宁狠狠地拧地丈夫一下,没好气道。
嘶!姬松龇牙咧嘴,这娘们是真下手啊!
“攸宁,不得无礼!”
谢廉见到女儿如此不知礼,顿时呵斥道。
姬松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闹着玩呢!”
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让他们跪上了?”
说完对两人道:“都起来吧,岳父和你们说笑呢!你们也是,开玩笑都看不出来吗?”
吴氏看着丈夫,不知这人是谁,等着丈夫拿主意!
“既然姐夫说了,那就起来吧,想必是父亲和我们开玩笑呢!”
说完还偷偷看了老爹一眼,谢廉只当做没看到,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宽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了。等回头我替你好好收拾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多年不回家,确实该揍!”
姬松连忙给老丈人使眼色,那意思不言而喻:差不多得了,别又给吓跑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谢廉也就是放不下脸面,既然姬松都这么说了,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瞪了儿子一眼,就拉着孙儿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