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直接被姬松一脚踹了出去,就这还没玩。
他直接将薛礼从地上拽起来,咬牙道:“老子抛去脸面不惜以大欺小给你说亲,现在刚有了孩子就想着自己的富贵,老子是瞎了眼了。”
“没错,老子实话告诉你,只要这次出海带回来陛下和朝廷需要的东西,封爵不过平常事耳,就是一个小兵,将来也会大力提拔。”
“怎么,是不是很心动?”
“但老子告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有本侯允许,你哪都去不了。”
然后指着门口,怒道:“滚!马上滚,今后老子不想见到你”
薛礼强忍着痛楚站起来,都说先生武艺不凡,平常没机会见识,这次算是明白为什么都说先生是大唐的猛将了。
“咳咳!”
“学生”
但不等他说完,就感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被扔出了院墙。
‘砰!’
大门关闭,只留下薛礼捂着屁股蹲坐在门外,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就被扔出来了?
想要上前敲门,但想到先生的恐怖,心有余悸下,还是没敢敲!
听到外面的声音,姬松就知道薛礼走了。
他拿出一壶酒,猛地罐了一口。
“咳咳咳”
许久不喝酒,也很少喝酒的他那经得起如此喝,顿时猛烈咳嗽起来!
“还是没放下啊!”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看到薛礼的模样,他就响起当初攸宁逼迫自己发誓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以同样的理由去劝自己的学生?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被薛礼一下子激出他心中不愿回忆的往事,彻底将他激怒了。
要不是还有几分克制,估计这次能将薛礼打个半死。
摇摇头,不去想他了。
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他还没有到斩断七情六欲的地步。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攸宁有错吗?母亲有错吗?
都没错,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
攸宁希望和丈夫白头偕老,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母亲的想法更简单了,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也时日无多了。
家臣逼宫,更是没错。
忠诚不是无缘无故的,自己的存在保证了他们以及他们后代的富贵。
自己要是出了意外,他们之前的付出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靠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他们的忠诚还没有那么廉价。
所以都没错,但总得有人错了吧?
那么站在大多数人对立面的姬松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毫无意外!
心境平复下来,他又开始担心薛礼的伤势了,这次他可没有留手,要是一般人就是不死也得再床上躺上几月不可。
“算了,明天再说吧!”
摇摇头,转身就回了房间。
那小子武艺不错,身体也好,应该不会有事吧?
姬松不确定地想到。
“砰!”
刚躺下准备睡觉的李泰,被突如其来的撞门上吓了一跳,看到时薛礼时,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吓死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刚想骂人的李泰看到嘴角流血的薛礼连忙问道。
“没事,你扶我一下咳咳”
李泰哪有力气扶他啊,连忙将李恪叫醒。
“怎么来这是?”
李恪也是被吓一跳,不是去找先生了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俩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上床。
“你不是找先生去了吗,怎么搞成这样了?是谁打的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薛礼躺下后,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感觉了下,只是外伤,看着可怕,其实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看样子先生还是留手了
李泰看她样子,连忙叫人去找太夫。
“没什么大事,就是内附受了点震荡,看样子打你的人是个好手,你这是招惹谁了?下这么狠的手?”
太夫是书院专门请来的,听说还是孙道长的弟子,虽然没有孙道长那么神,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医者。
“咳咳,这您就不必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太夫嘴角抽搐道:“那可摔的够狠的这是老夫给你的药,按时吃药,三日后来医舍复查”
太夫交代了下就走了,顿时房间只留下李泰,李恪,薛礼三人。
“说吧,谁打的?不要给我说是自己摔的,你这摔的够巧的,直接摔倒人家脚底下去了。”
看到薛礼不说话,李恪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能将你打成这样,还不愿说出来是谁,在书院也就只有先生了,可对?”
“说说怎么回事?我还没见过先生发火呢!”
薛礼一看不说的话,今晚是别想睡觉了,就将自己去求先生的事说了
但等他说完后就感觉到不对,因为眼前这俩人正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李恪同情地看了薛礼一眼,转身就去睡觉了,在他看来薛礼这顿打是白挨了,不值得挂碍!
“啧啧!”
李恪不说话,但李泰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啧啧有声道:“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敢去和先生说这事?”
李泰不顾李恪阻拦,愣是将当初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是先生妻子逼迫先生的事。
薛礼双眼无神,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但就是因为明白了才郁闷,好巧不巧怎么就去找先生说这事呢,不被打死算是自己运气好。
“行了,你也别多想,也是我多嘴,将出海的事告诉了你一些,却没想到你还真准备去搏命。”
原来这是李泰告诉他的,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皇帝儿子说的,这能怪的了谁?
看到薛礼生无可恋的样子,李泰有些不忍道:“我劝你还是算了,父皇都说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前途远大,没必要”
“我知道了,阿泰,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李泰一看他样子,就摇摇头,不再去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