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就这里了,你先安心住下,等将军气消了,就告知你的事情!」
那名屯长走了,张仁亶和妻子看着简陋的驿馆一时间面面相觑。
「要不妾身去找苏将军?他是我父亲的属下,并且对他有大恩,只要知道我们来了,他必然不会为难我们的。」
姬舒窈道。
「算了,我们还是等等吧!」
张仁亶有些意动,但想到什么随即摇头道
说完就走进驿馆,只留下姬舒窈有些不甘地跺跺脚急忙追上前去。
河中都督府,苏烈收起长枪,看了眼侍卫道:「走了?」
「走了,末将带着他们去了驿馆!」
苏烈一顿,突然叹道:「你说一个好好的姬氏大小姐怎么就看上了那小子?虽说不错,但也就那样,这下好好的父女关系搞的现在和仇人一样,还偏偏来到了我这儿?」
「你说我怎么办?」
苏烈满是苦恼,这事要是不弄清楚郕公的心思,自己要是好心办了坏事,自己回到长安准没好果子吃,这都什么事啊!
「大将军却是多虑了!」
这时月门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苏烈闻言急忙看去,竟然是郭孝恪之子郭待封!
「你小子怎么来?」
郭待封近前行礼道:「末将安西都护府骁骑校尉郭待封,拜见都督!」
「行了,都是自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
苏烈将其扶起,疑惑道:「你不是在安西吗?怎么来这里了?你父亲呢?」
要知道河中都护府新立,和安西这样的老牌都护府相比还差得远,这从官阶上就能看出来。虽然同为都督,但他足足小了对方三个品级。人家是正三品的大都护,而自己却只是从四品上的都护。人家手中足足握有三万骁骑,而他却只有一万五千人的精骑,差距老大了。
「这是父亲的信,您还是先看看吧!」
接过郭待封递来的书信,当看到上面特殊的印记后立即就明白了什么。这样的印记他见过一次,都是在郕公身边的时候见的,这是宫中才有的印记。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烈先是一喜,随后逐渐平复下来,若有所思道:「这是要震慑他们一番啊!」
「不错,我爹被陛下命为此次的主帅,统领西域诸都督府十万大军,现在三万先锋已经快要到河中了,而他则带人坐镇八卦城,一应万全!」
「我此次跟随伍流儿将军,随同的还有黑齿长之等人,皆听从都督之令!」
收起书信,苏烈回过神来,追击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你刚才说不必了,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郕公的那位女婿来了?」
郭待封笑了笑,道:「这事早就人尽皆知,家里都来信了。」
「怎么说?」苏烈急道。
他能不急吗?这是别人都知道就自己才知道不久。
「放心,郕公何等人物?岂会因为此事怪罪都督?您啊,就当他们是一般人就是,不过姬氏的那位您还是要保护好,那位虽然嘴上不说,但要是真出了意外,怕是你和我爹他们都落不得好。」
苏烈一听就明白了,随即下令道:「明日带那张仁亶见我,另外将我在城内的那处小院让出来,就说是做叔叔的送给侄女的。」
「你告诉她,就说我公务繁忙,就不见她了,让就此安心住下就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