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公,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姬松一把撒开他的手,但也没有再出手。但被甩出去的苏烈却满是震撼,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这力道果然,就算再怎么也是一头猛虎。
“扶着他,去宫中跪在太极殿前,什么时候陛下让你们起来了,再说其他!”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带着刘老二就离开了小院,让苏烈送完薛万彻就去军营等着。
回来的路上姬松心中满是无奈,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但他就真的能看着相处数十年的兄弟就这么被杀了不成?
以皇帝对裁军的重视,谁敢在刚有起色的时候闹事,那和在皇帝脸上抽巴掌有什么区别?关键还已经闹出了乱子,按照苏烈的说法,右武卫现在就是点燃的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他必须在这之前处理此事,将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里可是长安啊,大唐的国度,裁军刚开始就闹出兵乱,这让其他的地方的军队怎么想?
连皇帝的嫡系军队都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还不有样学样?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搞不好就是一场席卷天下的大乱。
走到府门口,当看到一群围住门口的人,他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挥手道:“立即将他们全部打发了,告诉他们,谁要是再敢来,打断他们的腿!”
刘老二一愣,但看到家主脸上的不耐,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赶忙去处理!
很快,从府中冲出数十名全身武装的精悍军士二话不说就开始赶人,要是走的慢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在都控制力道,没出什么伤亡。
当门外的事情传到府内,正在和姬母说话的攸宁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夫君这是又发了什么疯,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剧烈?
“什么事都别问,问也不能告诉你,去,将我的朝服拿出来,服侍我更衣!”
完了也不管脸色变的煞白的妻子,直接对姬吕道:“立即去宫中算了。”
他看向一旁已经变的有些惊慌的李妤,道:“你现在就持我腰牌去宫中找陛下,就说立即控制长安军队,但凡有异动者,杀无赦!”
“另外,封锁城南,左右武卫注定,凡是无令外出者,全都扣押,不得放出一人!”
“要是问起我来,就说我先去了军营,一切等见面再说!”
“至于什么事情?呵呵,想必你去了就知道了!”姬松惨笑一声,大喝道:“刘老二,敢不敢和老子闯一闯这军营?”
刘老二什么人?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闻言拍着自己胸膛道:“老爷放心,这天下还没有我刘老二不敢干的事情。”
“老爷,您也带上俺啊,这以前都是我们一切,这次可不能丢下俺,不然俺可不依!”这时赶来的大牛着急道,好似要去做什么大事一样。
姬松晓有兴趣道:“你不怕?”
“哼,怕和鸟,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是阎王殿俺也敢去闹一闹!”
姬松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这家伙别看平日里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但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都别想拉回来。
最后他看向一言不发的母亲,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不过,姬母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一生什么事情没见过?看到沉默的儿子,她直接问道:“非去不可?”
姬松点头:“非去不可!”
“可有生命危险?”
姬松:“”
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母亲,他声音发涩道:“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姬母仰头闭上眼睛,良久才说道:“去吧,家里一切有为娘,乱不了!”
“不”
“闭嘴!“
攸宁面目发白,她想要出声,却被姬母打断,沉声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照顾好家里的孩子,这才是对你丈夫最大的帮助。”
“要是再敢胡搅蛮缠,被怪为娘心狠!”
姬母终于显露出了一身威势,就算是姬松都有些咋舌
他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这一眼中有爱意,有不舍,更有数不清的情绪在其中。夫妻多年她看懂了,于是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丈夫微微一礼。
“妾身等您回家!”
姬松笑着说道:“好!”
随即转动轮椅,轻笑道:“走,随本公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鈥斺€
崇政殿,当李世民得知薛万彻浑身是伤跪在太极殿前的时候,手中珍爱异常的杯盏掉落在地碎成碎片都毫无所觉!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给了机会的啊,但
昨晚他就得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当一回事,或者说他对手下的将领有异常别人的信心,认为他们能处理好此事。然后自己再进行严惩,不但能震慑武将,还能给一些人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但他没有等到风平浪静的消息,而是等到了薛万彻浑身是伤跪在太极殿前的噩耗!
“姬松人呢?”他睁开眼睛,露出摄人的光芒道。
陈寿头上满是冷汗,小心道:“回陛下,还没有得到消息!”
“去问!”李世民冷冷地看了陈寿一眼,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眼,却差点让陈寿窒息,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对了,是在得知李艺造反的时候,最后李艺死了,死的凄惨无比!
“都让开,我有紧急事情禀告皇爷爷!”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但这声音却充满了着急和愤怒!
“奴婢这就去看看!”这下不用皇帝吩咐,陈寿就想赶紧出去,这里他一刻都不敢待下去了。
“不用了,让他丫头进来,这个时候进宫,想必是子毅让他来的。”
“诺!”
很快,李妤风风火火地小跑进来,看到皇爷爷大喜!
“皇爷爷!”
李世民挤出一丝笑意,道:“你怎么进宫了?”
“皇爷爷不好了,我公公他让我给您带消息”
当李妤将姬松的话转述后,大殿内落针可闻,陈寿更是冷汗之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