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父皇,也太小看孤了。这样的人父皇敢用,我也能用。我相信他能重新站起来的,孙道长已经找到了,他在龙虎山。来信说已经对子毅的伤势有了眉目,等他回到长安就开始医治。”
李承乾走了,只留下房玄龄呆呆地看着太子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下亏大了吧?人家心中早有定计,就你多事?这下好了?看似帮了姬松实则让陛下多了疑心,还以为是那小子托你办事呢。”
房玄龄闻言笑了下,道:“无碍,陛下心中看来是有数的,连孙道长都找到了,看来是早有心思了,是老夫王做小人了!”
“可不?但你也不亏啊!”
杜如晦嫉妒道:“那小子这次欠你的人情可欠大了,亏我还替你说情,你可不老实!”
“什么情不情的?老夫就是爱护晚辈而已,你想多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杜如晦在风中凌乱............
书院中学子人争破头的松林中,李世民和李承乾父子俩边走边说。遇到的一些学子也都是躬身行礼就忙自己去了,可见遇到皇帝不算什么稀奇事,习惯了!
“伱对此事怎么看?”
李世民突然说道。
“父皇........房相或许是爱护心切..........”
“哼!爱护心切?那老小子什么心思以为能瞒得过朕?都是千年狐狸,谁不知道谁?那老小子就是故意的。一来笃定朕不会对姬松怎么样,二来是为了姬松能欠他们房家人情!“
“人情?”李承乾一愣!
“不错,姬氏有姬松在,至少数十年内安稳的很。其嫡子姬润又是你的女婿,将来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孩子继位都会重用他们,这样一来至少百年内是无忧的。”
“但他房氏什么情况?其嫡子房遗直虽然敦厚但却无甚才能,也就是他爹的面子这才官居一州长史,但也到头了。房遗爱有些才能,但也不多,今后前程有限。其他儿子不说也罢!”
“有他在,子孙无忧,但他走后就难说了。这些年他的仇敌可不少。清河房氏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将来必定反扑!”
“但有了姬氏的人情就不同了,至好能庇护他们数十年,这就是那老小子的心思!”
李承乾张大嘴巴久久不能闭上,这就是那些老狐狸的心思?百转千回也不为过,都他娘的成精了。
“西域之事不过是由头,真以为他不赞成子毅疏通运河的事情?不,他比谁都在乎,谁要敢真的反对,必然迎来他的迎头痛击!”
“那为什么.........”李承乾疑惑道。
“为什么又要反对?呵呵,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因为他笃定朕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所以他将计就计,甘愿被朕埋怨,也要反对,就是为了子毅的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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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初心是好的,要是朕真的同意了,那小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语道:“那小子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子。巴不得闲云野鹤呢。”
李承乾莞尔一笑,想想却是如此。
“记住,子毅你不是别人,他和皇家绑的太深了。甚至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只要姬氏安分守己就不要去动他。那小子也是个识趣的,主动放弃壮大家族的机会,而是选择分家。”
“很多人都说他傻,但只有朕知道他是真的有大智慧。看似姬氏长安好畤姬氏削弱了,但你去地方上看看,到处都是姬氏子弟办的学堂。他放弃了权势之争,但却开创了新的延续家族的办法,那就是深耕底层。”
他的做法和先秦的墨家很像,深入底层,又每人都有很实用的谋生技巧。但又有区别于墨家,更像是墨家和道家的结合。
无为而治中又带有墨家的兼爱之心,实则让他有些看不懂。
李承乾有些沉默,但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总要有退让的一方,打明显不会是皇家,姬氏的退让给了大家一个台阶,只要姬氏安分,那么姬氏百年富贵是可以预期的。
“父皇,西域..........”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世民挥手打断他的话,直接道:“此时朕也是为之惊叹,多少年,记得上次主动做事还是在他刚出仕的时候,他要去了早已沦为附庸的司农寺,但谁知数年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不得不对其进行拆分,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大唐统筹第一人的位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超越甚至比肩过。”
“分配各方利益,统领全局,筹谋全局,如此能力成为大唐宰相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朕却不能将其放在那个位置上,以他的能力到时候朝臣是皇帝的还是听宰相的?”
李承乾一惊,吃惊道:“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此番西域之事他就是在告诉朕,想让他做事就得给权,不然他宁愿泯然众人。你也看到了,只要手握大权,他就能将其运用到极致。”
“太子你记住,他可为帅,但不可为相,这是底线希望你能牢记!”
李承乾的脸色有些难看,更多的却是不服,他认为父皇是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不能驾驭的姬松这样的人才。
暗叹一声,李世民实在不想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因为那样或许会使姬氏衰弱,但同样也在削弱皇家,他和皇家绑的太深了。
“西域之事你回去后立即以朕的名义下旨,命姬松全权负责,北庭都护府,安西都护府以及西域各大都督都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看到太子吃惊的表情,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怕什么?大唐的天下是打下来的,难道你还担心被别人顺着运河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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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了解姬松,那幅地图你也看了,可看出什么东西?”
李承乾一呆,想到那幅地图,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破绽来,于是疑惑地看向父皇!
“山道!”
“就是他凿开的那段山道!”
李承乾一愣,但随即想到什么,失声道:“怎么可能?”
白了儿子一眼,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不可能的,那段山路既是运河的关键,也是大唐掌控西域,截断来地的最后手段,能不使用就不使用,因为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