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众人,姬松根本就没想再和他们啰嗦,对刘老二和大牛道:“立即收拾东西,今晚就出发!”
赛尔德已北上,他也必须赶去,不然以高侃一人,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再加上实在不愿去面对平阳,干脆今晚离开算了,省的麻烦!
“姬松!”
平阳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姬松,眼睛都红了。
“小姨,保重,我会平安归来的!”
最后狠下心道:“走!”
哗啦!
刚才还满是人的小院,顿时为之一空。
平阳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向坚强的她,现在就像个孩子上战场的母亲,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公主”
“闭嘴!”
打断老程的话,平阳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为什么不劝住他?啊?他的腿都成了那样,亏得他一直将你当做长辈,你就是这么当人长辈的?”
“去!”
她指着门外道:“立即武将他劝回来!”
程咬金苦笑一声:“好我的公主啊,你也太高看我老程了。子毅什么人,什么脾气你还能不清楚?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拿不回来,你让我去劝?我劝得了吗我!”
“再者说了,他是大军主帅,是大将军,他下的军令,我能怎么办?我要是带头抗命,这让其他人怎么看?军心还要不要了?”
“那怎么办?”平阳瞪着眼睛道。
老程无语,只能安慰道:“我们要相信他,他从来都没有让我们失望过,这次也一样。更何况,这估计都是他算计好的。先是派高侃去碎叶镇,但却带着十五万大军北上。高侃虽然也算大将,但遇上赛尔德,说句不好听的,他算了屁!”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了任务,还都离不开,除了他,还能有谁去?”
平阳沉默了,但随即咬牙道:“混蛋,还治不了你了?等回来,看老娘怎么整治你”
程咬金双眼看天,就好似没听到这虎狼之才一般!
出了小院,姬松还是有些不放心这里,那投石车太让人恶心了。之前自己有也就算了,但放在敌人手中却是让人恶心至极。
“传令,今晚子时三刻,重甲骑兵、征西军刘成、黑齿长之、陆承宗、萧继祖等人随我出城!”
“诺!“
刚出来的程咬金听到此言一愣,随即大惊失色道:“子毅,你要干什么?”
姬松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阿穆维叶以为他是谁?今晚本公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兵道,诡道也!”
“你今晚就在城内接应,大军一旦得手,立即回城。另外将弩车搬上城头,本公要给他来个狠的。要是顺利的话,会给你争取二到三月时间。这段时间你定要好好守住西门关,待北边分出胜负,就是收拾阿穆维叶的时候。”
“记住,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通知!”
程咬金气的牙疼,但这时也只能领命。只要姬松不直接上战场就行,其他的都随他!
姬松当然不会上战场,那不是逞英雄,而是找死。除了拖累大军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鈥斺€
正所谓事不宜迟,半夜时分,西门关已经关闭近半年的关门打开,只见一支骑着高头大马,全身披甲的骑兵缓缓走出城门。
领头是三位年轻将领,分别是黑齿长之,刘成,和郭待封。
随后陆承宗、萧继祖分别带领五千骑兵出城,他们身上每人带着三个火油罐,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烧掉对方的投石车。
以前重甲骑兵是为先锋,打破敌营后,一万骑兵的任务是烧毁投石车,得手后先掩护重甲骑兵撤退,然后再突围。
为了掩盖动静,所有战马都是带着笼头,四蹄更是帮上的柔软的事物。
月光明媚,要是没有战争,今晚是个难得的赏月时节。但今晚注定是失望了。
阿穆维叶胆子很大,或许是长时间的攻城,令大食人大意了,竟然走出数里都没有见到对方斥候。
大食人的营地距离西门关只有不到十里距离,就算压着速度,一万以千骑兵,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此时,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大食营地中静悄悄的,只有营寨上了望塔上的士兵,以及唠会巡逻的人,其他的人都在熟睡当中。
既然要袭营,当然早已探查清楚对方的布防。
可能是为了方便,大食竟然没有将投石车搬进大营,而是在大营之外的一个小营寨中,其中只有一万守军。
上万骑兵出动,就算尽量降低动静,但到了跟前,傻子都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敌袭呃!”
了望塔上的大食士兵刚喊完,还不等敲响铜锣,就被黑齿长之一剑射杀。
“好箭法,不愧是射雕手!”
刘成看到对方连续十余箭,都是力无虚发,顿时惊叹道。
但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他是此次夜袭的统帅,看到对方营地已经发现自己,于是二话不说,抽出横刀,怒吼道:“将士们!杀啊!”
“杀!”
“”
嗖嗖嗖!
上万燃烧的箭矢就像是划破夜空的流下砸向大食营地,三轮箭雨过后,刘成一马当先,放下面甲,带领上千重甲骑兵冲向营寨。鈥斺€
“怎么回事?”
大营中,正在熟睡的阿穆维叶被喊杀声惊醒,有些惊慌道。
哗~
营帐被掀开,欧格白失措道:“将军不好了,唐军出城了,正在猛攻城外的投石车营寨。”
“什么?”
阿穆维叶大吃一惊,大唐竟然出城也许投石车营地?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
“不好,对方肯定知道赛尔德总督北上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许多,穿戴好铠甲,走出营帐,大喊道:“速去着集大军,随我出去应敌。”
“既然出来了,那就别想着回去!”
他并不是很担心,城外有一万精锐将士守护投石车,不可能短时间被攻破,时间上还来得及。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对方出动上千重甲骑兵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