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不知你要兑换多少银子?”在换筹码的柜台,钱老板问道。
“我只有一钱银子,过来试试手气。”
牧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碎银。
“这么少?这里最低都是一钱起。我这次准备了百两银票。那我就先去二层了,祝钱兄赌运昌隆。”
“好的,也祝钱兄赌运昌隆。”
两人把银钱换成了筹码后,钱老板就往一旁的地下二层去了,那里赌资最少一两银子起,而牧荣留在的一楼,则是大多数人选择的地方,只需一钱,就有可能大富大贵。
牧荣原来跟老道士进过赌坊,是为了找一个卖儿换赌资的赌鬼,只不过当他们找到赌鬼时,那人被随意地扔在了赌坊后街,不似人形。
把玩着手中的筹码,牧荣在赌坊内转了几圈,终于是把一些赌具的规则弄清楚了,但是最简单的还是赌骰子,押大小,押单双,还有押点数,简单易懂,这种方式也是参与人数最多的。
牧荣走到了一个赌客较少的赌桌前,看着荷官手中的骰壶上下翻飞,面前的赌桌上已经放了很多筹码,他拿出仅有的筹码,凭感觉丢在了“大”字上。
随着一句“买定离手”,牧荣跟一旁的赌客一样,都直勾勾地盯着已经落下的骰壶。
要说牧荣心里一点激动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对今天的气运很自信,因为“签”是这么说的。
果不其然,荷官吼了句“五五六,大”。赌桌旁的赌客有人欢喜有人愁,还好牧荣是欢喜的那位。
“五六六,大”
“四六六,大”
“四四六,大”
“四五六,大”
接下来几次,牧荣都把筹码压在了大上,也都赢了,连荷官与赌客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
这一次,他留下了自己最开始的那枚筹码,把其他的筹码都押在了大上,旁边的赌客看他压好后,都把筹码跟押上去。
看到这一幕,牧荣顿觉不对,果不其然。
“一一二,小”
在骰壶打开后,这一桌的赌客一阵哀嚎,而牧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又在这桌前丢了几次筹码,有输有赢,牧荣便拿着两枚大的,五枚小的筹码去了另一个赌桌。
半个时辰后,牧荣还是留下了自己最开始的那枚筹码,把其他的筹码都押在了“豹子”格子,他已经玩腻了,这次他准备搞个大的。
随着骰壶落下,牧荣朝赌桌送入了一缕真气,荷官开壶,吼了句“六六六,豹子,通杀”。
一瞬间,除了牧荣,其他的赌客都如丧考妣,或许有些赌客,连父母死了都没此刻悲痛。
牧荣则拿起面前的筹码去柜台兑换了,这一路上也没人拦住他,这么大的赌坊总是有信誉的。
把筹码兑换好了之后,牧荣看着手里的两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脸上也露出了止不住的笑容。
就在这时,旁边通往二层的门,也被里面打开了,与牧荣一同进来的钱老板正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钱老板看见牧荣,还有他手中的银票,尴尬的笑了笑,“钱兄今晚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牧荣见他的样子,也明白他现在怕是把钱都输光了,安慰道,“钱兄今晚虽然破财,但是破财免灾,今后的几天内应该会有好事发生。”
“哟,钱兄你还会看相?”钱老板挑了挑眉。
“略懂,略懂。”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赌坊门外。
随后赌坊内又冲出来十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牧荣见状,暗自运起真气,准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