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彰封府;
华狐站在一边,注视着摆放在一旁用架子支撑起来的鸣冤鼓,随后对大婶说道:
“来,大娘,既然你是原告那就由你来敲鸣冤鼓吧,毕竟是你要告我,我在一旁看着就行。”
大婶故意摆出蛮横了不起的样子,因此洋洋自得,她得意的撇了一眼华狐,像是胜券在握一样。
其实,她表面平稳,其内心特别慌乱,生怕被华狐抓到弱点。
可如今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直接豁出去!至少保证家人的安全。
大婶高傲的拿起摆放在鸣冤鼓旁边的鼓棒,冷哼一声,准备敲打:
“哼!这种事情还要你教我?不要以为老娘我什么不会!我看你就是虚!”
“那您请吧。”
话音刚落,大婶这就将手上的鼓棒敲击下去。
“咚!”
伴随着鼓棒落下,鸣冤鼓也发出沉浊稳重的声响,这敲击的第一下像是敲中了原本沉重不安的心脏。
因为过多的恐惧笼罩于身,导致大婶差点就跌坐了下来,不敢再接着敲下去。
此时的她很是害怕,似乎已经看到了地府的阎王正在给自己的生死谱加上一个名字一样,莫名的恐惧,而这上面的名单就有着妇人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必须敲下去,也只能开始不停敲击,不然那个人随时都会伤害自己的家人。
大婶像是拿这鸣冤鼓发泄一般,敲打了不下几十次,能听见的也只有整个彰封府响起延绵不断的阵阵鼓声。
其中一个穿着护卫服装的人立马从门口跑来向许鹤吟进行通报,在见到许鹤吟的时候他本能的半跪下来参拜。
他双手抱拳以行礼,对她保持着极高的敬意,敬重道:
“报告大人,门外有一医女和一个妇人正在彰封府门口,看两人的样子不像是有仇的,但似乎是因为民事,还请大人做定夺。”
“医女?何人击鼓鸣冤?就说本府今日不升堂,今日很不凑巧本府已向朝廷上报休息一日,让她们明日再来吧。”
那人听了以后先是迟疑了一下,“这……是,大人,那我这就和她们说一声。”
此人认为,既然是一件小小的民事,那也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拖一天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如果是出现了什么命案或者大逆不道,总之就是一系列严重的事情,那许鹤吟一定会第一时间升堂还大家一个真相和清白。
再说了,这里有这么多官府为什么偏偏找上这么一家?总不能说揪着这件事不放吧?如果非要大人来办理的话倒显得是她们的不是了。
就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完全不至于劳烦人许大人啊,私底下解决不就好了吗?
这是他的观点。
他来到彰封府门口,用带着一丝歉意的语气说道:“两位,来的实在不巧,今日我们大人休息,还请明日再来吧。”
大婶听到这个结果不知为何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还以为这次要完了,不过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既然如此……不如全身而退?这样对你好,对我好,大家都好。
她故作遗憾的说道: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偏偏这时候休息,既然如此那……那此事明日再来吧,你这个庸医!这件事还不算完,给我等着!明天有你好看的!”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呈口舌之快,想赢得有体面一些,正好有这么多人看着做见证,也算是是争了一口气,可没曾想又一次惹火上身。
华狐把她这句话当真了,以为是因为没法今日升堂而产生的遗憾。
再说了,她不是想要公道吗?那就给她公道。
还不知道这次放她回去又要整出什么乱子,所以坚决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今日她放过大娘了那谁放过自己?
看她那样应该没少做这栽赃陷害之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幸运的是她找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危机之下扳回局面的。
如果这个妇人要继续闹下去那谁也不好看,大娘非要撕破了脸皮那也不能给她面子,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岂不更好?也好圆了她这个梦。
华狐站在原地也不过是轻笑一声,她表现的临危不惧,随后向前一步。
她轻声对着这个守门的官兵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今日吧,大娘不是觉得遗憾吗?我想早日了结案子也好,这位官爷,可否劳烦您再通报一声,就说她的朋友来看她了,希望她网开一面放我二人进来。”
官兵像是不信,毕竟他跟华狐不熟,会摆出这样的情绪很正常。
他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医女,半信半疑道:“你认识我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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