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翘唇道:“就是把舌尖卷翘起来,用舌尖来抽打嘴唇,再把无忧儿说快点啊,”一边说着,他还做示范,一边唇舌翻转、吞吐着连带喊她的名字,“无忧无忧无忧呜吁~~”
这哥们儿话说得好好的,一串刺耳的哨声就水灵灵地从他嘴里吹出来了。
当这男人冲她吹了个清脆悠长的流氓哨,元无忧脸都绿了,娘嘞,被调戏了。仿佛名字和耳朵眼睛都被人强那啥…奸了……
“你住嘴!不准再直呼孤的名讳!!”
“那殿下学会了么?”
闻听此言,元无忧忍无可忍地手腕一翻,把剑再次指着眼前这四眼哥的喉咙!
“闭嘴!…这是好事吗就让我学?!”
元无忧今天算没白来,学会用自己名字吹流氓哨了,就是这事儿跟谁说都难以启齿。
更令她无语的是,重明忽然笑道:
“殿下可曾见过十里昙花同时盛开?可想去看昙花拜月?”
“哪儿有十里昙花?”
“我家。我家的昙花一眼望不到头。”男子眉眼高抬,整张脸都是一副轻佻表情。
“今晚,殿下与我一同回家看昙花如何?”
元无忧听他这番话,总觉得哪里怪异,却一时察觉不出。
“才第二次见面,这恐怕不合适吧?”
重明趁热打铁道:“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请相信在下,殿下会很喜欢那里的,保证让殿下欲罢不能,有来无回。”
听到这里,元无忧才明白毛病出在哪。
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红衫独臂姑娘,登时眉眼愠怒,忍无可忍地再次亮剑指着马下男子。
“放肆!你住口…休要玷污昙花在孤心中的高洁之姿!”
她话音未落,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子声,还有人疾呼:“少主!小心前面!”
元无忧循声抬头,只见面前那匹没了主人的白马背后,忽然传出一声——“多谢公爷帮忙拖延,本宫来迟了!”
随声而来的,便是重明的白马身后,突然呼呼啦啦冒出十几匹骑兵,个个身穿白袍头戴灯笼帽。
而她面前的白衫男子,也在这时放肆的大笑起来!还冲元无忧身后招手:“撤!”
随着一声令下,元无忧扭头一看,他那十几个穿劲装的叛军都呼呼啦啦撤出来,显露出后头赶马车的羌兵,和冲在前面的伽罗。
眼见对面的十来个白袍军纵马走近,自己的手下也回来了,重明随即翻身上自己的马,把马头上的幕离往脑袋上一扣,拧身走了。
伽罗回到元无忧身侧时,还道,“那帮人拦住马车让我等人来,我刚审问出,他们要等的是南梁江夏公主。”
“江夏公主?”一听这话,元无忧方才所有的疑惑都豁然解开了!
果不其然,重明与白袍军为首的短袍女将擦肩而过时,那女首领还诧异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