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要做也是做天女,做天命所归,代天宣命的天女,比你家天子正统的多。”
“那不还是虚名吗?又能如何?”
闻言,眼前的华胥女帝骤然凤眸微眯,她目光凌厉,朱唇轻吐——“我要书同文,车同轨!我要群贤毕至民心所向,三分合一,要天下——归我!”
……
周国从骠姚招供的信息得知,当初在棘阳城时,赤水那个女匪首拓跋源假借拓跋衍之女的名号,本想搞臭韦孝宽招降前朝少主之计,结果一见面发现,根本不用自己出手,这小女帝已深陷齐国使的美男计了。
拓跋源原打算带着匪众返程,却突然收到了赤水来的飞鹰传书,便态度大变,还让骠姚来给女国主亲送书信,说愿献上从郑府抢来的财物,结交前朝少主。
没成想这位被北周宇文家夺了位的西魏女储君,居然打着北周风陵王的名号,突然带朝廷的府兵抄了骠姚的存身之处!
即便如此,骠姚还是尽职尽责的把信夹在一本春宫书里,传递给女亲王,却没成想这书落到了男风陵王手里,夹在《玄女经》里的信也当场被拓跋衍抽走。周国这才“未卜先知”,事事追到了赤水女匪的前头。
但周国保密工作做的严谨,愣是连李暝见都没告诉元无忧这回事。而今乍一听闻此事她挺恼火,随即得知彪子而今被关押在对面的西鄂城,等着她去审问和研究那封信呢,元无忧便顾不上怨恨,忙不迭牵走寄养在高长恭那里的黑马驹,随周国使团赶赴西鄂城。
到了地方,元无忧也没拖泥带水,开门见山撬开彪子的嘴,得知郑太姥的钱财隐藏何处后,借了周国府兵充排场,自己直接以风陵王的名义,拖着独臂冲做先锋。
这帮人一进藏金窟,就砍了守门的女匪,并让身后府兵上来、麻肩头拢二背把匪众都给捆起来了,有反抗者就地正法,硬是武力夺取回了几大车的金银财物!
而这仅仅是被劫掠的冰山一角,因为元无忧挨个车厢去翻,都没找到自己母皇写的那封血书。
就在她查抄金库的同时,跟真正的女匪首铁锹还打了个照面。一瞧见西魏女储君打着北周风陵王旗号,带着周国府兵来的,拓跋源当即就把她列为了墙头草、认贼作父一列。
尤其她这种俯首称臣,食篡国逆贼俸禄的行为,让原本想奉还钱财的拓跋源,直接撂话要跟她反目成仇,而后在残部的掩护下离去。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元无忧,有心想反驳又觉得底气不足,便让人把留活口的匪众带回去,继续审问其他财物的位置。
倒不是元无忧不知足,主要是她母皇的密诏血书还没找回来呢,刚经历过高延宗伪造她字迹写庚帖的事,这要是让人仿了她母皇的字迹,岂不是史书都要被人随意篡改了?
正所谓想吃冰下雹子,就在黑云压城,刚下起一层细雨之时,周国这边居然逮住了拓跋源发出的飞鹰!于是不仅查获了一封她向“韦陀花”求助的信,还顺着飞鹰身上的花香脂粉味,摸索到了她最近的存身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