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没有自知之明,我本就不配…不该招惹长嫂的……”
“不许说气话!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一切都是宿命,咱们是皇族宗室,干嘛受那些市井小民的怨气影响啊?等会儿她出来了,咱仨去吃好的。”
“嗯。”
就在这时,兄弟俩忽然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还传来了华胥女帝威严的怒喝——
“——不得放肆!再敢妖言惑众,本王打到你满地找牙!”
高长恭这才松开了怀里修瘦的男子,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转身奔着人群走去。
只留高延宗还站在原地,远远瞧着那个男装姑娘一拳砸在女匪首肚子上,把女人抡倒在地、待其被几个府兵摁住后,还去补了一脚。
这才飒然转过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摆,一眼对上墙角的高延宗后,远远冲他挥了挥手里的书本,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奔他而来。
来者自然是他羞于面对的长嫂。
元无忧手里拿着书回来,笑吟吟地冲高延宗道,“你猜怎么着?怪不得没逮到大鱼呢,这酒楼有暗门,正经客人在外头,好那口的客人在暗门里头,可惜被彪子这么一闹,转移咱们注意,把暗门里的铁锹放跑了。”
说着,她已走到男子身边,盯着他那张抿着唇,眼睑殷红未褪的脸,也没多问,直接去抓他垂在身侧的手:“该走了。”
果不其然,又被男子惯性地背手躲开。
高延宗闷声道,“彪子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你才揍她的?”
眼前的姑娘敛去笑意,脸上依旧平静,
“风陵渡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楚,所以她的屁话我不会信。包括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再翻旧账追究。”
高延宗被咬的发白的唇瓣微张,刚启唇想问她是不是不信自己,却正看到衣衫凌乱的彪子、被魁梧的府兵辖制着从他面前路过,离好几步就瞧见了高延宗,忽然讥笑道,
“呦呵,这不那谁吗?家妓生的儿子就是会勾引女人,你是怕在女王爷那失宠吧,都来跟窑哥儿学床上手段了?”
彪子话音未落,便骤然响起一声厉喝!
“住嘴!把她嘴堵上!”说着,元无忧便把手里的《玄女经》一卷,以书代手指着门口:
“赶紧给她弄出去,移交给周国处理!”
彪子闻言怒道,“姓元的!风陵王!你乐意当活王八是吧?我告诉你!你身边那男狐狸早在八百年前就跟老娘睡了!你捡了个烂*的贱男人,还当宝呢你?”
她话音未落,就见门口突然冲过来个威武的大将,飞起一脚踹的女匪首“嗷”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