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死无对证?”
高延宗摇着头,看她待自己这么疏离,更觉得委屈了,“给我个机会,咱们日久见人心好不好?求你了…别不要我……”
她眼神漠然,“我不需要。”
男子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昨晚,她说他的作用只有给她泄愤…当时他极为伤心愤怒,现在倒期盼她对自己泄愤了。
“我…我当你的外室行吗?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你昨晚不是说喜欢…这样那样我吗?我都是你的人了,别不要我…求你了…”
元无忧锋眉紧皱,目光嫌恶,“够了!我睡够了,你听不懂吗?”
她余光瞥见了凑过来的那匹黑马,便捡起马缰绳,抬手递给身旁的男子,
“上马,找拓跋衍去!”
“我听不懂!”高延宗嘶声喊道,又眼神无助地望着她,“你不喜欢我了吗?我刚才看到你和叔父抱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她一听,登时无名火起,“我俩啥时候抱了啊?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我哪能看上个老家伙?”
高延宗被她吼的长睫颤栗,泛红的眼窝微微湿润起来,只怯生生地小声道,“叔父只比我大九岁,他还没成亲呢,不算老……”
他一露出那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脸,平时的元无忧都会心软,但此刻她只觉麻木,疲惫。
“闭嘴!天天这副哭包脸装什么委屈?以为我次次都买你账吗?你赶紧上马去找那老家伙,我善后。”
说着,元无忧就把血甲男子往马身上推。
“啊嘶…”撞在马身上的高延宗突然一声痛呼,扭脸看向她,低垂眼睫小声道,“那里好疼…骑不了马,一磨大腿更疼了……”
她明知他在找借口,想让她心疼,便绷着个脸,“哪里?外皮还是里头?我带药了。”
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双褐色眼眸此刻湿漉漉的,眼睑连带卧蚕都委屈地泛红。
“反正就是…很疼,你别撵我走好不好?”
听到这句,元无忧愤然甩开他,恼道,
“你管我这叫撵啊?拓跋衍是你叔父,他是要救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到最后那句,她莫名鼻头一酸,语气蔫弱了半分。
高延宗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急道,
“我知道此刻不该乱说话…可我真的拿你当至亲至爱,我从前是骗过你,但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背叛你,更不能让你独自面对……”
人不怕骂,最怕哄,一听他这番柔软坚定的许诺,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元无忧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崩了。瞬间满腹委屈涌上心头。
她抬起微润的琥珀双眸,语带哭腔、又咬牙含恨地道!
“你背叛我的还少吗?求你别揪着我祸害了!我不像你,你们都有退路,我没有!我没有家,没有权势,举目无亲……”
男子赶忙摇头,“别这样想!你有我也就有家了,我高延宗此生非你不娶,求你再信我一次!”待他望见她满眼湿润,赶忙岔开话,
“好妹妹,来的路上我看附近有小河,我身上太脏了,想去洗洗……你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