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劲有力的手指,忽然钳制着他的下颌骨,随后近乎羞辱地抬起他的脸来,逼他与她俯下来的狠厉目光对视。
“那你还想要什么?都拿到我的玉玺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从来都在利用我!我却只让你挨c,已经很慷慨了。”
闻听此言,他愤然抬手、掰开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而后以手撑地坐了起来,与她对面相视,玫红的眼睑迸发出绝望的愤怒,
“你住口!我欠你的都会还你!就算我找到了郑太姥的钱财,我也会分文不少都给你!玉玺也会还给你,我高延宗从来不欠别人的,更不需要用身体来还债!”
见他被逼急了,嘶声怒吼,元无忧也不禁愤然,“可我不想要!你只有给我泄愤这一个作用!”
说着,眼前的姑娘突然倾身过来,再次把他扑倒!伸手去撕扯他腰带还没系的裤子。
高延宗这次没被捆住双手,便赶紧伸手去阻拦她。
“元无忧!你这个、啊嘶!你个疯子……”
他再次被摁倒时,头刚好撞在硬物上,他一抬头,正看到了那枚铜镜。镜面里正映着他不堪的姿态,让他不禁想起刚才对镜那一幕,这种羞耻和侮辱,让他浑身都在泛红。
昏黄的镜面里映着不堪入目。
在愤怒和哭腔的沙哑吟哼交织声中,不知何处突然爆发一声怒斥——“混账东西!你俩干什么呢!!”
元无忧和高延宗这回对着镜子再次亲热,终于引出李暝见现身,憋不住切断了镜中梦。
俩人瞬间回到了现实中,置身于那间中堂挂着孔雀开屏、铜镜旁边有把圈椅的正堂屋。
于是李暝见的脚步声和怒斥同时传来:“元既晓你干什么呢?我问你俩干什么呢!”
她抬起头,正看见少年一身大袖白衣。
元无忧于是拿手背擦了擦唇角、被高延宗咬破的血,还保持着骑坐压在男子身上的姿势,抬头目光锐利,冲来者痞气一笑,
“干他呢,你不是躲镜子后面一直看着呢么?怎么,光看不过瘾,你也想加入?”
听到这句,躺在她身下的高延宗、倏然瞪大了湿红的桃花眼,不禁仰头羞愤地看着她,原来她是故意这样对他…给别人看的?
李暝见站在俩人三步左右停住,那双猩红凤眸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嫌恶至极,
“昏君!你真是…执迷不悟死性不改!”
元无忧却满不在意地,施然从男子身上起身,挡住背后衣裤完整的高延宗,又偷偷把那条腰带扔到他怀里,从容地站起来。
显然刚才俩人没当众行不堪入目之事,那些羞人的动静只是故意为之。
而后,她眼尾微扬,嘴角勾起一抹顽劣地笑来,冲李暝见啧声道:“深陷泥潭还执迷不悟的是你!而不是我。”
而躺在地上的高延宗,盯着满脸滚烫的燥热,正在平复着呼吸。
他倒不是头一回假装在做这种事,可这次面对的是心上人,俩人还真的有过切身体验……他喊出的动静是真的,那种惊慌和羞臊也是真的,他都怕下一刻,她就弄假成真,真把他当众办了,毕竟她真敢。
李暝见看都没看她身后,地上的银甲男子一眼,只目光狠戾地盯着元无忧,讥诮道:
“元既晓,怪不得我抓不住你的心魔,原来你没有自己的意志和主见,你的心魔都是别人啊?”
元无忧长睫微抬,傲然看向李暝见自己那张精致的脸,“既然在双墟镜前无梦遁形,那你的心魔又是什么?我吗?”
瞧着眼前的姑娘眉眼傲慢,语气讥诮,还自以为是的,抬手指了指她自己鼻子,李暝见恼羞成怒,厉声斥道:“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