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身穿白袍银甲,头戴白盔。身边还陪坐着个穿青衫戴乌纱的男人,他此刻正谄媚的,给她面前的鱼上撒香料。
“又是你?!”
高延宗咬牙哼道,想挺身冲上去,又因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被人一把拽住从手腕延伸至地上的麻绳,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听见他愤然出声,萧瑟才抬起眼来,笑吟吟地看向高延宗。
“安德王,好久不见啊。昨晚跟华胥女帝睡的挺好吧?我倒成你俩的媒人了?”
高延宗皱眉呵斥,“放肆!本王与她清清白白,岂容你出言污蔑?”
“我污蔑你们?”萧瑟啧声笑道,
“啧啧,那长姐翻出来那些信件,难不成都是你对九天玄女的臆想?你对着嫂子起歹念,还敢说清清白白?”
高延宗抿唇冷笑。
“你区区一个亡国奴,不过是丧家之犬寄生我大齐,而今又反叛齐国依附北周,也配置喙本王与女帝的私情?”
“呵,好,我不置喙私情,我今日是来替长姐索要一样东西的。”
萧瑟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在高延宗身上肆意打量,“玉玺在哪儿?安德王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我亲手来搜?”
这句话一问出来,让高延宗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什么玉玺?”
萧瑟道,“玉玺被华胥女帝抢走了,今天却没从她身上搜出来,除了你和那个小倌,没有别的可能性。”
说着,她迈动步子,走向他。
高延宗条件反射的退后一步,警惕道,
“干什么?你是奔着搜东西来的吗?”
蹲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青衫男人,此刻也抖擞着胡子笑出了声,“三娘是奔着搜玉玺去的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萧瑟白了男人一眼,啧声道,“程刺史,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程刺史点头哈腰地应声起来,“这就去。”
随着程刺史的走开,高延宗面前就剩一个眼冒绿光的萧瑟,以及一旁虎视眈眈的白袍女兵们。
高延宗憋着一股气,挣扎着捆手的麻绳,实则暗自在扣动银镯,想调试腕刀出来割破捆手的绳子。
萧瑟步步逼近,看向高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