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快看!这女的杀我们姐妹,这男的太能打了。”
“对啊大姐,要不是您来,这小子都得把我们——”
“——要不是你来,我都要被这帮人打死了!”高长恭突然嘶声大吼,打断几个女兵的告状,挣开绳索捆缚的双臂,更是紧紧抱住元无忧,语气那叫一个凄惨委屈。
“幸亏你来了,这帮女人好凶,还打我!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门口的女兵们都听愣了:“大姐…他说的都是我们的词啊!”
“您听他那嗓门,中气多足啊!”
高长恭却旁若无人的,只顾与媳妇相拥。极力掀开长睫,拿黝黑凤眸看向她。
“你会抛弃我吗?你会为了皇位,为了别的利益不要我,把我推到别人怀里吗?”
元无忧目光坚定地摇头。
“不会,玄女破阵曲才能破入阵曲,你高长恭这辈子都属于我。”
高长恭许是被惊吓过度,此刻听了这话,欣喜万分地捧着姑娘的脸,急切道:
“那就说好了!我们回去就成亲,我不等了,我要你做我的兰陵王妃,我要与你结发为夫妻,我要做你的皇后……我不想留给别人机会!”
郁久闾阿肆站在大帐门口,听到这里只觉荒谬,啧啧着迈步走来。
“遭了,我成你俩媒人了?”
她厉声断喝,“元无忧你聋了?我说高长恭被人轮了!你乃一国之君!华胥国主!难道连个失贞的皇后都要娶吗?”
此刻的高长恭,原本在捡地上裹了灰土和鲜血的鬼面,闻言动作一僵,指尖颤抖。
元无忧扶着高长恭站起来,悠悠道,“他的情况我清楚,我俩的事你挑拨不来。”
“你心真大,故意让他失身的吧?”
阿肆满脸鄙夷,话音未落,只见对面的小嫂子锋眉怒目,骤然狠厉!
“我想揍你的心倒是故意的!”
元姑娘松开怀里的男子,举拳头就朝阿肆冲上去,高长恭慌忙把她拽手臂拉回来!
“别打了!她只会嘴上缺德,到底也没想真和我们打,咱俩先离开要紧!”
元无忧目光凛冽,擦去唇边被咬出的血,冲阿肆冷笑:
“这天下足够宽广,允许男女同台打擂,而战场上就该以拳头抡天下,而不是割地赔款,送和亲送战俘,你以为羞辱他就是羞辱我吗?我可绝不会干这种事!”
高长恭不禁偏过脸,看向身侧目光坚毅的姑娘,轻声问。
“你会把我当礼物送走吗?”
元无忧摇头,“绝不会。”
郁久闾阿肆都听烦了,赶忙摆手:
“你俩快滚!再啰嗦,我就要讨还你杀我那俩兵的人命债了!”
元无忧是见好就收的,当即顾不上脸,拉着高长恭就跑出帐外了。
待到远离营帐,身后确实没追兵跟来,元无忧顾及着高长恭的腿伤,便放慢了脚步。
“你伤口很疼吧?顶着那么大的血窟窿,居然跑一路硬是一声没坑。”
高长恭摇了摇头,抿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