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传来一声讥诮:“呦,醒了?”
面前就是坐着矮凳的郁久闾阿肆,她庞然大物一般,伸出肌肉虬髯的手臂!抬手捏起高长恭的下巴。
“要不是这张鬼面挡了我的性趣,我一定抢先尝尝你这老童男的滋味。”
阿肆狠厉的笑着,瞳仁里毫不掩饰的攻击性。
这句话把高长恭听愣住了,
“你放手……我是你——”
“是我血亲有何关系?在柔然鲜卑都是妇持门户,若是柔然还在,兄弟父叔都是女人的私有物,我只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肆眼神暧昧地,肆意打量高长恭的全身上下,直盯得高长恭浑身发毛,他知道,她敢做的出来。
“就因这个,你才和鲜卑北周同流合污?那个鲜卑白虏许了你什么好处?难怪他勾引你嫂子那么熟稔,原来是……”
“什么嫂子?我可不认一个蠢货。罢了,谁让母亲让我把你送给那位冰块脸女将军呢,还是既能替北周除掉隐患,又能让华胥女帝跳脚抓狂!来的刺激。”
高长恭满眼不相信,“不可能!一个生前为儿媳铺路而死的娘亲,不会为活命多年后再拆散儿子和儿媳。”
“你太傻了,你以为当初她成全你们是因为真爱吗?那时候她才十二岁,你们一共见过两面何来的真爱?那是看中她背后的势力,看中了她娘那个随时会推翻北周的华胥女帝。母亲要的不是儿媳,而是一个西魏女储君,押宝你会是太女夫男皇后。”
顿了顿,阿肆又笑,
“现在她押宝在我身上,赌我能推翻北周登基为帝,你是弃子,汉人的北齐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你现在的作用就是……替柔然最后尽一次忠。”
高长恭急了,“你说什么?”
阿肆突然从凳子上起身,高长恭生怕她走了,嘶声大吼,“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阿肆确实被他喊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壶皮囊酒。
高长恭骤然瞳孔紧缩,意识到了不对。
“你要干什么?唔!”阿肆蹲在他面前,大力地抬起他下巴,尽管高长恭奋力抵抗,还是被阿肆捏嘴灌了药。
几口药酒顺着喉腔淌进肚子,所到之处瞬间又辣又痛,转瞬间便成了异样的痒。
高长恭心头大骇,一头撞开灌药的人,随后咳嗽,干呕,试图把药酒吐出来。
阿肆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别折腾了,白费力气。这是烈性媚药,立即见效。”
经她提醒,高长恭只觉胸口轰然一热,药效瞬间席卷全身。他刹时凤眸微润,看向阿肆的目光都有些模糊。
“你…究竟!”他咬着牙,忍受着僵直的舌头,绝望地发问,“想干什么?”
阿肆冷笑:“我就算想干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说吧,她赶忙冲门口的府兵招手:
“来人,把他快马送伽罗将军帐里去,就说是我送给她赏玩的战俘。”
高长恭眼神绝望,试图用蛮力挣脱绳子,反抗。却渐渐气若游丝,长睫湿润。
“放开我!妹妹你…不要这样……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