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厢房里关的还真是苍白术,只是被蒙了眼五花大绑。都不用元无忧开口问,宇文孝伯便道:“他说是受龙灯法师邀约来赴寿宴,在无防备下被打晕的,龙灯法师与郑太姥同流合污自不必说,最要紧的是,他们为何要绑白药师献给郑太姥,而非要他性命?”
今晚发生的一圈事悉数冲着郑太姥而来,摆明是为落井下石,把所有罪责都扣在她身上,但局势越明朗,元无忧就觉得真相越浑浊。
郑太姥是被推出来顶罪的,具体是谁要害她,还把周国牵扯进来借刀杀人……今晚究竟谁是利刃谁是主谋,似乎真相在眼前,但她脑袋发胀,头疼欲裂,一往深处想,就疼的冒汗。
解下绳子的苍白术缓缓站起身,他合拢了被揉皱的墨绿色大氅,望向衣饰华贵倚着墙、身躯颤抖着滑坐墙根儿的姑娘。
赶忙问守在她身侧的宇文雍,“她…也误食了欢喜药?你们行不行?”
怀璧凤目微垂,瞥了她惨白的小脸儿一眼,语气冷淡。“她不需要寡人。”
郑氏贵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衣襟不知何时敞到精巧诱人的锁骨之下,露出一片细嫩脂白的肌肤,她没理会他,只留给他满头金钗玉饰。
宇文怀璧守着身侧独自克制的小姑娘,满心郁闷,好不容易此处没高长恭,却杀出个魏晋风流,怎么他一鲜卑人,倒成了最规矩守礼的?
他嘴上说“她不需要”,身体却诚实地蹲在她面前,刚抬手想去拍一拍她的肩膀,忽然间——这姑娘很自然地扑在他怀里,裹挟着温热的气息脂粉香。
她却朝着他的颈窝,猛吸了一口,
“好甜,好香啊弥月…”
她的嗓音带着沙哑的欲气,吐出灼烫的热气在怀璧脖颈上,侵略意味十足,令他不寒而栗。
宇文怀璧被她大力的掰住胳膊,拽的随她坐在墙根,姑娘低眉垂睫,眼角绯红,泪痣摇晃。
她滚热的呼吸,因克制而粗重,吐在他冷凉的颈上,宇文雍不禁喉结滑动。
却被她猛地咬住喉结……尖利的牙齿扣入皮肉那种刺痛,让宇文怀璧登时浑身一颤,随后便双臂收紧,搂紧了怀中火炉般的姑娘,任她对自己撕咬吮吸,似乎要借此嘬出血来。
宇文怀璧自知没有童男血。
可她居然像即将渴死沙漠之人见水一般,拼命汲取他的气息,她手臂勒紧到几乎要揉碎他…
明明她对他没有亲吻,没有乱碰,没有说话,怀璧也感到了如同肌肤之亲般的…羞赧无措,连愈发浓重的呼吸,都像是被……出的喘息。
那些久远的记忆,尘封的噩梦里,他只记得怀里的温暖,头顶急促的呼吸,还有……难以启齿的痛。是爱而不得,是各自为政。
俩人就这样,被男药师和各自部下盯着相拥,旁若无人的拥抱、撕咬……宇文怀璧明明没服欢喜药,却被她这一咬,瞬间激起了隐秘的…幸亏她清醒了些,松口抬头,看着他。
“抱歉,无意冒犯…我……”
“管用么?但寡人没有你需要的血。”
元无忧现在脑子像一团浆糊,分不清是药效使然还是余毒未清,既然他以为是药效,她便不说蛊毒之事,平白让他担心了。
“嗯…这个药来势凶猛,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我再挺一会儿便好。”
“咬朕,管用么?”
“管…管些用。”她不想承认,但确实,他身上肌肤的凉,透出的甜香,都能平息她的欲。
“那便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