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中。
脏辫马匪断了四肢,睁眼眨眼之间,回想起自己的曾经,嘴里满是苦涩,道“回不去了,阁下动手吧。”
话毕,他紧紧闭上了双眼等待宫本武藏的双剑的到来。
老无所依,饭无所食。
这样活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宫本武藏看着脏辫马匪这坚决的表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习武之人是不屑于去苟活的。
他缓缓拿出了自己的长刀,道,“慢慢走好。”
长刀缓缓刺入脏辫的心脏,大动脉的鲜血顺着剑上狂飙,但宫本武藏仍然面不改色,一刀缓缓入底。
这是对一个敌人的尊重。
也是对一个马匪的尊重。
更是对宫本武藏自己的尊重。
缓缓刺入的长刀没有了炫目的光芒,而脏辫马匪本应该痛苦的嘶吼,但他没有。
弥留之际,他竟然看见了妻儿,还有全村的人。
脏辫马匪惨白的嘴唇张了张,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就这样带着满足的表情,眼里还带着希望之光去了。
宫本武藏过来,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摸下了他那弥留的双眼。
“一路走好。”宫本武藏此刻有一点点心痛道。
争斗,无休止的争斗。
宫本武藏也喜欢争斗,但能不杀人,他绝对不会杀人。
哪怕有一天,自己遇到绝世高手,自己是否能豪迈的迎接死亡呢?
宫本武藏不知道。
他的剑术的确出神入化,他的身体的确是强壮的一匹,但他会老,他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他会害怕吗?
也会。
他也是个人。
宫本武藏为脏辫马匪挖了个坟,尽管破破烂烂不成样子,但仍然是个坟。
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切。
天色微凉,晚霞通透大地。
“走了,大叔!”耀叫喊着,大夫活过来了,他也活过来了。
“来了。”宫本武藏慌忙向耀赶去,然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脏辫马匪的坟墓道,“为了目标而战,死得其所。”
晚霞很美,照耀着三人,和身后的孤坟。
马匪的马匹被惊跑了。
但苍天有眼。
在走出去几里路后,一匹马匹在原地踏步,宫本武藏眼疾手快将缰绳拉住,马儿原本还是还是有些拒绝的,不过,宫本武藏岂是常人。
缰绳一拉,几乎是横飞到了马匹上面。
控制住了缰绳,马儿终于是听话了。
耀见了更是背着大夫跳起。
最后在宫本武藏惊恐的眼神上落在了马儿上面。
宫本武藏甚至感觉到了,这后马腿的一阵抖动。
“我的天,你们是神经病吗?”宫本武藏咆哮道。
耀摸着头,讪讪一笑。
而大夫则是又被疼晕了过去。
宫本武藏也没有再追问骑着马便是准备再次踏上征程。
驾!
马儿嘶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