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无所有，至少能肆意如风。”

宫本武藏面对的这个少年年龄虽小，但是却是给了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他的眼神虽然是血红一片，但不知为何，宫本武藏却是看到了一丝荒凉凄落的感觉。

宫本武藏突然收起来剑与刀刃，因为他感觉他只要与这少年动手，便是不死不休，这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李白，你告诉我，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李白没想到平时呆傻的宫本武藏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望着那一双真诚的双眼，李白也深知自己瞒不下去，索性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亡国之王，有点意思。”

宫本武藏摸了摸胡须，看着那发红的双眼的李信道，“不打了，你们速速离去，今日清明，亡魂安息之时。”

宫本武藏甚至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钱和三根香，稳稳的在李信的边上插了起来。

“愿逝者安息，愿勇士长存。”

“我是一只连野兽也差不了多少……”李信牙语厮磨，结果却是被宫本武藏拍了一下，“别野兽了，下来跪拜你的勇士们吧。”

李信身上的光芒暗淡了，从未有人能这么容易的击败他吧，他那猩红的双眼早已溢满了泪水。

“愿逝者安息，愿勇士长存。”李信跪下了，跪在了曾经属于他的领土之上。

为何看不清故乡的模样，即使他就在心的中央。

“剑客，我败了，我这一生征战太多，大多都忘却自己在干嘛的了，今天我终于明白了，我是在为了我的国家征战。为了我的王土。”

“你我一战，不会有丝毫改变，倒不如趁着清明时节，为你的勇士们践行。”

宫本武藏看着眼前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那退却猩红眼神的少年他的心里有一丝心疼，战争让这孩子遍体鳞伤，可是他依旧举着自己的剑在抗争，哪怕那把剑他似乎有的时候并拿不起来。

是命运让他不得不拿起来吧。

宫本武藏眼神示意李白，将裴擒虎松绑，李白不得不听从宫本武藏的安排，心想这几个家伙以后肯定让狄仁杰抓捕到。

“好了，你可以走了。”望着那被绑成粽子的裴擒虎，李白刚刚还洋洋得意，这绳索就算解开也得花小半时辰，结果解开的人，没想到是自己?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谢谢剑仙大人不杀之恩。”裴擒虎还特意嘲讽道。

“我……”李白强忍着怒意，道，“快些走吧，不然明年的清明时节，这里便是有你的名字了。”

裴擒虎听完慌不择路的跑开了，与李白拉出些距离后道，“我家明大人算过了，后面这天地会大变，你们终究还是不会逍遥太久的。”

临走时的放狠话嘛，真有意思，宫本武藏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李信，示意自己该走了。

李白也拉来了店老头那受惊的马匹，重新安抚好用来代步。

“走了，我的剑圣大人，你到底还要安抚他多久?”李白有些不耐烦的催道。

“希望下次来，这地不叫长安了，而是你的名字。”宫本武藏在李信的耳边私语，李信眼中顿时精光大盛。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李信再次拿起了自己的巨剑。

谢谢你啦，剑圣大人。

各自有各自的征程，李信也踏上了他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