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军中的威信,傅友德是差了徐达,冯胜一些。所以傅友德做这一件事情,就有一些不干脆不利落。就在蓝玉沉迷在美女怀抱之中,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喊杀之声。
蓝玉几乎猛地跳了起来。
蓝玉到底是身经百战,对战事敏感之极,只听声音,就知道敌人近在咫尺,迅速披甲持剑而出。但是还没有出大门,就听见一声轰鸣,蓝玉行辕正门,被硬生生炸开了。
数十名甲士冲了进来。
蓝玉眉头一紧,咬着牙说道:“傅让。”
傅让是傅友德另外一个儿子,虽然比不上哥哥傅忠,但指挥这样的小规模战事,也是小事一桩。
傅让高举圣旨,大声说道:“圣旨,瀛国公蓝玉,大逆不道,夺爵,就地擒拿,压入刑部论处。”
蓝玉冷笑一声,说道:“自古以来,那有如此颁布圣旨的。这圣旨是假的。”
傅让说道:“圣旨是真是假,不是你这个戴罪之人可以说的。拿下。”
此刻蓝玉身边也聚集了几十个侍卫,就这样来,两边甲士压了上去。蓝玉个人怎么样不取说他,但是蓝玉能在战场上屡战屡胜,身边定然是有一批亲信手下,是那种愿意为蓝玉赴汤蹈火的人。
其中很多都是蓝玉的义子,他们都知道,不管圣旨是真是假,反正蓝玉真出了事情,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即便能活着,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己拼死抵抗。
蓝玉更是手持长剑,浴血奋战。不过。蓝玉此刻还有一个万一的想法,要知道大胜关大营之中,有数万大军,其中不乏蓝玉的亲信,只要有一支过来支援,蓝玉的窘境就立即解除了。
只是蓝玉没有想过,为什么来得是傅让,傅友德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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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老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万无一失。
此刻就在蓝玉行辕外的校场上,这就是蓝玉击鼓聚将的地方,与蓝玉的行辕不过几十丈而已,蓝玉行辕里的厮杀,清晰可闻。
傅友德带这几十个侍卫,悠闲的骑着战马,横在校场之上,四周都的打着火把灯笼,将周围照得犹如白昼一般。而傅友德更是一身公侯服色。在灯光之下,尤为明显。
听到动静匆匆而来的将领,看到傅友德,顿时愣住了。
眼前这些将领,很多都曾经在傅友德麾下做战,自然认识傅友德。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敢妄动。
傅友德淡然说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当做不知道。将来的事情,听旨意就行了。”
很多将领都沉默了,彼此对视一眼,没有人做出头鸟,他们也不敢乱来。
让他们动手杀蓝玉,自然不敢,同样让他们动手冲撞傅友德,自然也不敢,这其实才是夺嫡之战中打多数人选择,虽然有很多人想搏一个功名富贵。但是更多人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他们更多是求稳。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求稳的。
毕竟蓝玉在大胜关大营中数年,岂能没有培养出一些亲信,其中一个将领是蓝玉的义子,二话不说,就准备动手。却不知道傅友德早就准备好了。
一看有人准备动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支利箭,将此人射死马下。
傅友德连眼皮动都没有动一下,说道:“谁还想死,我成全。”
傅友德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做了完全的准备,各支军队都安插了眼线,谁是蓝玉的人都摸清楚了。蓝玉的义子都重点照顾,更是在黑暗之中布置了几十个神箭手。
在灯光昏暗的地方,虎视眈眈。
特别是蓝玉的嫡系人马,一旦要动手,不是被暗中的神箭手所杀,就是被自己身后的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