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文轩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反对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尽量帮一帮他,但你也得考虑一下咱家的经济状况。
你要是个大富豪,别说十万块钱,就是你再借给他一百万,哪怕是白送给他,我也不会说二话。
可咱家就是普通家庭,你就是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流动资金总共也没有五十万。
你已经给出去三十万,弄得现在进货都没钱,只能赊欠那些价格高质量差的,照这样下去,我看咱家的生意早晚得黄。
已经借出去三十万,你还不算完,竟然还要再借给他十万。人家都没张嘴,你就给准备上了,得亏他是个男的,要不然我非得和你离婚不可!”
陈远航知道老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女人,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打算让她好好发泄一通,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对不住老婆,让她跟着担心了。
“还是我老婆通情达理,上回借给文轩三十万,你虽然嘴上不痛快,可还是把这笔钱给准备好了。”
万晓惠说道:“我那也是没办法,你俩是发小,有了困难,本就应该互相帮助。
况且文轩以前也没少帮咱家,你刚干这一行的时候,最初还是找他借的十万块钱,要不然你也入不了这一行。
而且一开始的几个客户也都是他介绍给你的,这些我都记在了心里。
不管是帮朋友也好,还是还欠的人情也好,我都不反对,甚至还会支持你。
但我觉得不管是帮朋友,还是还人情,咱总得量力而行,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你明明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偏偏要借给他这么多钱,这么大一笔钱借出去,咱家没了这些流动资金,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
这段时间整天拆西墙补东墙,要是哪天把买卖搞黄了,我看你会不会后悔?”
陈远航嬉皮笑脸的说道:“哪有那么严重了?就算少了这些流动资金,也只不过是麻烦了一点,生意又不是不能做了。
这些年的经营,咱家的信誉挺好,就算资金上一时有困难,进货还是不愁的。”
“你说的倒是简单,要是真不愁的话,你整天打那么多电话干嘛?”
陈远航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想知道我收回多少钱来吗?那你猜一猜。”
“不用猜,我还不了解你,十万块钱肯定一分都没剩,又都借出去了。
我就想知道事情到此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如果文轩以后还有困难,你总不会还想着再借给他钱吧?”
后面的问题才是万晓慧最在意的事情。
毕竟她把这十万块钱给出去,就代表着陈远航已经做通了她的工作,现在后悔也晚了。
只要事情到此为止,老公不在想着继续借钱给岳文轩,她也就知足了。
如果不是知道岳文轩是个什么样的人,万晓惠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些钱借出去。
她和岳文轩也是老乡,虽然不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但却是一个镇上的人。
他们两口子刚来省城的时候,岳文轩的事业已经小有成就,这些年确实没少帮忙。这一点,她是清楚的,也很感激。
她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老公提出借钱给岳文轩的时候,她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把钱给准备好了。
可事情总得有个结束,最初借出去三十万,已经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负担,刚刚又借出去十万,差点就把家里的流动资金都给掏空了,要是再往外借钱,那她家的买卖就真要黄了。
她和老公的感情很好,尤其是背井离乡的来到省城之后,两人相依为命,感情就更加牢固了。这些年几乎没闹过矛盾,偶尔几次小吵小闹,也只是两人的意见不同罢了,并不会真的影响到两人的感情。
她真的不想因为岳文轩和老公闹的水火不容,现在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极限。
“我就想往外借,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万晓惠扬起手来,在老公的胳膊上使劲拍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一点,你不说清楚了,我可猜不出来。要不是看你一副轻松的样子,我肯定会以为岳文轩承受不住压力,出什么事儿了。”
“不至于,不至于!文轩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压力还压不垮他,还不至于让他想不开。
我的意思是文轩已经把所有外债都还清了,就连咱前面借给他的三十万都还给我了。
文轩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轻易不会找人借钱,既然已经还清了外债,那我以后哪里还有机会把钱借给他。”
老公的话太让万晓惠感到惊喜了,“文轩真把外债都还清了,那么多贷款怎么这么快就还清了,难道是唐锦茜终于同意把老房子卖掉还贷款了?
我听唐锦茜说就算把老房子卖掉,也还不清所有外债,至少还有一百多万的空缺还不上。难道是唐锦茜故意骗我,可也没这个必要啊。”
“文轩都和唐锦茜离婚了,你以后还是少和他联系。”陈远航告诫道。
“真离婚了?二婚的老婆还真是靠不住,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这些年文轩对唐锦茜已经很不错了,竟然还是捂不热她的那颗心。”
万晓惠的注意力马上被岳文轩离婚的事情所吸引,心中很是感慨。
“也是文轩的运气不太好,结了两次婚也没有遇到一个好女人,不但是二婚老婆靠不住,就算是原配老婆不也同样为了自己的前途远走高飞了。
你没见过文轩的原配老婆赵颖秋,年轻那会儿比唐锦茜还要漂亮一些,又是文轩的初恋。他们结婚的时候,真的就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谁见了都得羡慕。
可就算是娶了初恋当老婆,人家有了出国的机会,一样是远走高飞,把文轩给蹬了。
这个世界上,虽然不乏狠心的女人,但我觉得比例应该还是不高的,平常人根本就遇不到。偏偏文轩娶了两个老婆,都是这样的人,你说他的运气该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