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声音清脆响亮,元昭不讳直言,“我有心魔还不是托你的福?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关系除了同门便是同僚公事公办!”
既然把话说开了,她的真心话便如倒水一般和盆泼出,爱信不信。
为了剔除心魔,她可是煞费心机,几番思量挣扎,连楚晏唯一留给自己的玉髓都弄碎了。又怎肯吃回头草自找罪受?那她之前的种种岂不白忙活了?
云澜上神抿唇,脸上仍不动声色:
“你既不愿,我以后不提就是,不必这么激动。若以后你改变主意,尽管提便是。”
“谢师兄体谅。”见他并未强求,元昭怒火顿消,满心轻松且急不可待地想要离开,“那我……”
“且慢。”
唔?元昭怔然抬眸,然后看到三师兄的掌心凝出一团冷刺刺的光球递给她。
“把它炼化再去,不得有误。”说这话时他神色威严,不容反驳。
“谢师兄。”
元昭双手接过,收入十方鼎内便告辞了。看着她白衣款款,飒爽坦荡,无虚无伪。云澜上神眸色温和,冷峻的面容逐渐柔和下来。
“陛下,”等她离开,侍者白榆悄然近前,“要不要派神将随侍左右?”
“不必。”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曲廊的尽头,云澜上神坦然道,“她自有三千神将差遣,多了反成阻碍,束手缚脚。怎么,西天战神又来催了?”
“是,他派人来报,顶多再撑十日。”
“十日。”云澜上神朝白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沉吟了下,“足够了。”
西天战神在位十余万载,在寰宇极渊督战时突然心有动念,破境在即。十日之后他就要闭关了,强撑督战不是不行,但以后再想动念参悟可就难了。
破境机缘,可遇不可求。
若非迫不得已,天庭也不愿看着他错失机缘。
另外,诸天战神各司其位,不可轻易挪动。加上极渊本就是个考验新丁的战场,让老神退居二线静观新神发挥,方能确保天界后继有人嘛。
龙元君本就是天官们一致力荐的督战候选人之一,可她性情怪诞别扭,怕是不好请。
何况她掌管罗天星仪,不宜轻动。
于是,请她出战支援的计划就此搁置。却不成想她也中了极渊渗出来的魔息,反而自荐前往。身为天君,他没道理阻拦。
而身为同门,理应助她功力倍增,有自保之能方可安心。
“如果小神君此番凯旋,岂非就有了战神之能?”白榆由衷敬服。
有了战神之能,战神之名指日可待啊。
“她资历尚浅,仍需历练。”云澜上神道,“这种话以后不可妄言,更不可在外边宣扬,引人非议。”
她已非香火之神,可行事随心,诸天自在,万不能被这些虚名拘在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