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期间,少阳亲兵营出了一桩丑事。
医官余女子,看上宛城长公主府的家令之子。她求爱不成,竟然试图用药把生米煮成熟饭。幸亏男子察觉不对劲勉力逃离,余女子衣衫不整地追了出来。
被少阳君与众将领撞个正着,使这桩伤风败俗的丑事败露人前。
据悉,当时那余女子为了壮胆也服了药,两人神智不清。少阳君气急败坏,命人赶紧把二人弄醒问明原由。
谁知,等二人清醒过来,却各执一词。
男子说,那日休沐,临近傍晚时分,不知怎的全身发痒起红点,实在难受。男医官师徒已回城探亲,他没办法,只好到女卫这边的药庐找医官看病。
当时仅余医官一个人在,老熟人了,他未曾多想。
直到余医官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始心知不妙,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男子还说,余医官平日对达官贵人家的子女素来热情奉承,攀附之意路人皆知。
大概自知年纪大了,攀附不起,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然而,此事不能仅听一面之词。
等余医官清醒过来,大喊冤枉,直道对方仅仅是一名家令之子,何德何能让她不惜身败名裂做下此等卑贱之事?因为他长得好看?
她年逾三十,早过了以貌取人的痴傻年龄。
但是,当少阳君问她为何一人在药庐值守,平时早早就溜了的人,为何突然勤快起来时,她支支吾吾。一会儿留下来整理药材,一会儿整理患者的病历。
问两个医女,她俩回答一致,是医官让她们回来歇息的。两人都说这是破天荒的一次,没想到她打的这份主意。
国丧的头三个月,不仅皇室,就连平民百姓也不敢同房的。身为医官和皇室家奴,竟然行此苟且之事。勿论孰是孰非,都要提交廷尉司查个清楚明白。
否则,一旦被言官知晓参奏弹劾,朝廷让廷尉司下来彻查,包庇之人与之同罪。
于是,在惊动京城之前,少阳君主动命人把医官、医女和那位长公主家令之子一同交予廷尉司审理。
廷尉司果然不负众望,三天便有了结果。
真相如下:
医官余女子,因攀附权贵不成,把目标锁定在宛城长公主家令之子的身上。谁知又被拒绝,丧心病狂的她失去理智,欲用药物助自己成事。
无奈,天不遂人愿,她又失败了。
不仅如此,她被移交廷尉司的途中,生怕自己往日做的腌臜事败露,不惜暗地里给两名徒弟下了毒,导致她俩刚进大牢不久便开始毒发。
之后,余女子进了大牢受不住刑罚,趁人不注意服毒自尽。那毒藏在她的指甲里,心计之深沉令人防不胜防。
可怜她的两名徒弟,那个叫采苓的熬不住,死了。
“为何她还活着?”新帝瞅着名单上的名字,红叶?十分普通的名字,“她体质特殊?”
“回陛下,”前去救治的医正回道,“此女子并非体质特殊,而是中了两种毒。两两相克,反而无碍。”
“两种毒?”新帝诧异万分,“什么毒?谁给她下的两种毒?可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