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白忙以手指点,郑重的发誓道:“当……当真!小道若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中年宦官点点头,道:“杂家听说龙虎山天师府在中原的名头可是响当当,张道长、邓道长平日也没少和陛下提及你们。想来你年纪虽小,好歹也是现任天师的孙子,不会凭白无故胡说八道,杂家就暂且信你一次。”
张虚白连忙再次道谢,中年宦官却把他拦住了,“不必,娘娘是否应允尚在两可之间,杂家可不打保票。要是娘娘铁了心不去拜顶寺陪陛下,杂家也没办法。”他说着把小门锁死了,独自返回宫中,半天都没再传出消息。
瞿越的天气本就极热,现在又恰逢正午,炽热的太阳把张虚白烤得几欲虚脱。他一边用手不断擦抹头顶流下的汗水,一边暗运内力尽量让自己多坚持片刻,千万不能在杨云娥离开皇宫之前倒下。所幸,他千盼万盼,终于在昏倒前等到了小门打开,等到了前来问话的贴身侍女。
“喂,你就是小天师张虚白吗?我是杨娘娘身边的侍女,娘娘有话让我问你,你若能答出个子午卯酉,娘娘这便依你所说出宫伴驾,如是一派胡言莫怪娘娘心狠,把你这不学无术之徒拖进宫中乱棍打死!”
张虚白道:“不知何事?”
侍女道:“娘娘为何要去拜顶寺,若是不去又会怎样?”
张虚白道:“娘娘若是不去,只怕……只怕母子性命难保。”
侍女不信真会如此,冷哼一声,刚想叫亲军抓人,杨云娥却已凤冠霞帔,缓步而出。张虚白见娘娘来了,赶紧稽首道:“小……小道张虚白,见过娘娘。”
杨云娥凝望着张虚白,轻起朱唇道:“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小道长便是小天师张虚白吗?听宫人说你找本座有,想让本座去拜顶寺陪王伴驾,可有此事?”
张虚白道:“是……是的。”
杨云娥不解,道:“本座是否伴驾,皆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你龙虎山身为道门领袖,何苦要干涉此事?”
张虚白有点紧张,掐指道:“这……这不是小道的意思,而是卦象的意思。”
闻言,杨云娥微感好奇,追问道:“卦象上说什么,还望细细道来。”
张虚白道:“卦象上显示,娘娘今日如不去拜顶寺,不仅对陛下不利,你们母子更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