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端固执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您千万三思。依下官看,还是先……”
赵廷美瞪了吕端一眼,不悦道:“易直,难道连你也敢违逆本王,不听号令了吗?你若再不依令行事,本王第一个法办了你!”
“唉……”吕端长叹一声,只得道:“下官遵命。”
赵廷美朝他摆摆手,吩咐道:“这就好。今日午时之前,你务必把赵鎔、柴禹锡二人,给本王抓到开封府,不然本王绝不轻饶!”吕端微微颔首,缓步退出大堂。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拼命想让它过得慢一些,却偏偏白驹过隙;有时拼命想让它过得快一些,却偏偏度日如年。
赵廷美坐在大堂上,全然没有心情提审今日前来告状的犯人,只一心等着吕端把柴禹锡、赵鎔抓来。哪怕他无法从两人身上要回大印,至少过堂时,可以让他们受受皮肉之苦,也能泄泄昨日当街被羞辱的私愤。
可赵廷美等了许久许久,吕端都没有把两人抓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再出现,若非他的家眷还在府中,赵廷美定会以为他不愿完成命令,已经逃之夭夭了。
赵廷美望着大堂前的太阳,从刚刚升起,渐渐到了高悬中天,又渐渐向西倾斜,依旧没有等到吕端,与柴、赵两人。他连气带急,一整天水米没沾唇,此刻又饿又渴实在有点熬不住了,刚想吩咐府中小厮备饭,吕端终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来复命。
往日,赵廷美不论何时何地见到吕端,他总是那么神采奕奕,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今日吕端却满脸写着疲惫,脚步都有些蹒跚,一步步挨到赵廷美面前,随时都会摔倒似的。
赵廷美忙站起身,走到吕端旁边,询问道:“易直,你这是怎么了?柴禹锡、赵鎔现在何处?”
吕端有气无力地道:“王……王爷,下官去找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说什么都不肯来,还出言侮辱下官。这些下官都能忍,可他们竟还仗着圣旨,说王爷无理取闹,并下了一封战书,邀我们明日到城外交手,输的一方不许再插手此案。下官知道王爷不会就这么忍了,可我们开封府又实在没有高手,我只得入宫想把此事禀报官家。”
赵廷美咬牙切齿的道:“反了,真是反了!官家怎么说?”
吕端无奈,道:“我去时官家正与陈抟老祖求仙问道,根本不让下官觐见。下官等了官家好几个时辰,依然求见无门,只得离开皇宫。后来,我念及王爷与楚王叔侄关系要好,而且楚王武艺高强,若能找到他,或许能化解此事。可惜,楚王不在城内,也没去东京附近的几处庄园,八成还在太湖练剑,我只得硬着头皮回来复命了。”
赵廷美紧咬牙关,恶狠狠地道:“柴禹锡、赵鎔,尔等实在欺人太甚!本王是堂堂的亲王,是官家的一奶同胞,又不是江湖草莽,你们居然向我下战书,也太没把本王看在眼里了!”
吕端试探的问道:“王爷试探地问道天去不去迎战?”
赵廷美想都没想,便道:“去,必须去!本王若不去,世人还当我堂堂的亲王,怕了柴、赵两个狗奴才呢!你这就吩咐府中衙役,明日不必留人在府中留守了,全随本王去迎战,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本王跟他们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