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秃卢克缇三世抄起桌上的黄金酒杯怒摔在地上,怒吼道:“博尔赫斯,这老贼欺人太甚,还想入城参观一下?他还干什么?干脆朕把脑袋直接送给他算了……”
比克鲁尔特见陛下发怒,叹了一口气沮丧道:“陛下,山傀十万精锐就列在城外,眼下城内人心惶惶,如果老贼攻城,我军必不能挡,再过几日晋军几十万大军也将兵临城下,国难当头,还望陛下您忍辱负重啊……”
嘉秃卢克缇三世听罢,忽然怪笑几声,随即嚎哭不止,悲泣道:“天亡我泰沙,难道朕真的是我泰沙最后的亡国之君了吗?蛇神在上,您告诉朕,朕的国家还有没有活路?”
皇宫中就剩几位近臣还在,听闻陛下嚎哭也都悲戚也都暗自垂泪。
此时北方布克邦领主,公爵加坤帕图拉冷笑一声道:“陛下何故垂泪哀叹?老臣早就上书劝过宰相大人,可惜啊,这帕米迦塔库巴这老糊涂根本就听不进去,老臣三番五次警告山傀有可能与大晋沆瀣一气,他居然天真的以为大晋会先灭了山傀,才会着手大举南下。”
“到时候他这个“大聪明”在去昔族那边搬救兵,定能扛得住晋军南征,真是笑掉大牙了,老迈昏聩如此也配坐一国宰相?我泰沙国事衰颓如此,都是帕米迦塔库巴这个老贼误国所致,哼!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听老臣哪怕一句忠言,若非如此,我泰沙怎会沦落至此?”
嘉秃卢克缇三世听罢,连声道:“爱卿就别在互相埋怨了,都已经到如今这个地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加坤帕图拉嘴角一抽道:“启禀我皇,其实大晋所求只是为莱玛复国而已,莱玛复国后晋军自会撤退,且大晋离我泰沙千里之遥,不会强占我们泰沙一寸领土,只要我们认怂,自不必多虑,老臣所疑虑确正是山傀长生大帝,他们可是我们泰沙的百年世仇,我们要重点对付是长生大帝这老贼,大晋癣疥之疾,山傀乃我心腹之患,老臣愿为使者去往联军大营中为吾皇,为我泰沙尽力斡旋,也许能为我国取得一些让步。”
西南部瓦卢邦领主侯爵玛加罗也出场连声帮腔道:“陛下,加坤帕图拉老成谋国,一向对陛下您忠心不二,忠言逆耳,却也敌不过某些小人在背后进谗言残害忠良啊。”
嘉秃卢克缇三世闻言,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从王座上跑到加坤帕图拉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说道:
“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朕糊涂啊,是朕听信塔库巴的谗言才致有如今之局面。”
“爱卿如果能说服联军退兵,朕做主这泰沙宰相高位必然要爱卿这样的护国忠臣来做。”
加坤帕图拉见目的达成,虽然心中高兴,可嘴上却连连谦虚道:“陛下,老臣是冲着宰相之位才为国谋利的吗?老臣忠心日月可鉴,老臣完全为了陛下您的社稷安危才不得不以身范险境,请陛下明鉴。”
嘉秃卢克缇三世闻言,一脸感动道:“好!好!爱卿公忠体国,朕心甚慰,若爱卿能帮朕疏困,朕必不负爱卿。”
加坤帕图拉恭敬的对泰沙大帝行大礼后,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去了……
见加坤帕图拉转身离去后,皇宫中走来两位修士对高居王座上的泰沙大帝恭敬一礼,此二人正是大战那日,冲锋陷阵的红甲修士团的首领。
阿莱帕叁上前进言道:“吾皇,我出身寒微,幸得陛下看重,又蒙皇室恩德成为了修士,如今效力王室几十年了也该轮到我为国尽忠了,我们商量过了,若是长生大帝攻城,我们便出城公开向长生大帝挑衅斗法,如果他接受,我们也是四相归一境修士,上前车轮战,应该会有胜算,再不济也能让老贼受伤,一旦老贼受伤,他自然退兵。”
另一名老怪修士博洛纳玛也上前进言道:“还往吾皇恩准。”
嘉秃卢克缇三世走上前来拉着他们二位的手,动情的说道:“二位的客卿长老的忠心,朕明了,可是长生大帝这老贼成名已久,当初聿城与狼主的斗法你们也都听说了,很不好对付,你们修道不易,可不要轻易身陷险境啊。”
两名老怪修士闻言,左手护胸一礼齐声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国家危难之时,我等作为吾皇之臣,怎可坐视不理?请陛下放心,若事不可违,我们二人自会退去。”
嘉秃卢克缇三世见他们二人心意已定,叹了一口气,只好让他们去寻大帝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