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阁慢慢开始人声鼎沸,许多西北将领,二三成群,吹牛打屁,一些豪门家主以及代表,高谈阔论。
实力雄厚的,发展的好的,面色红润,说话间透着些得意。差一级的,插不进话的,只能搭搭腔,说着恭维的话。
其中凌家家主凌云,周围的人最多,这些年,背靠王府,凌家发展迅速,参与了王府许多生意,一些小家族纷纷靠拢,凌家也招揽了不少民间高手,实力势力与日俱增,特别是凌薇嫁入殷家之后,凌家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几乎与其他西北第二阶梯的豪门,相差无几。家主凌云不仅善于笼络人心,目光长远,更是极有分寸,与殷家的合作,也是账目清晰,公私分明,更不会一味地占便宜,让自己女儿难堪。
“殷无常,殷将军到!”随着门口家丁的唱喏,西北寒门最杰出的人物,堪称屌丝逆袭典范的殷无常,迈着四方步,缓缓走入,后面跟着蔡挺,蔡挺那天护主有功,又是自己人,殷无常带他来,自有道理。人群自然地让出一条道,殷无常对着众人点头示意。
凌云微笑着迎了过来,拱手行礼说道:“匆匆一晤,已经半载时光了,殷将军别来无恙。”
殷无常看到来人,回礼说道:“有劳云兄惦记,无常身处军中,亦是耳濡兄长风采,上次一晤,足慰平生。”
“哈哈哈,无常兄过奖了,你才是风采卓然,赫赫名声。”凌云大声笑道。
殷无常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请”,便顺着让开的道,走向左首的位置,凌云也跟着。
所有将领纷纷向殷无常行礼问好。
“哼,殷无常,你是架子越来越大,饭都快上桌了才来。”一个声音从那些将领中传来,带了些揶揄。
殷无常微微一笑,闻音识人,透过人群,一眼就找到了说话的主人,开口说道:“王胖子,你真是越来越胖,还上得了马,开得了弓吗。”
旁边的将领憋着笑,镇北将军王超,如小山般坐着,满脸不屑地看着殷无常,说道:“老子的手段可没有放下,骑术更胜从前,等宴会结束,比一比。”
殷无常笑道:“那是,我听说你骑胭脂马的技术大有长进,我可比不了。”
旁边的年轻将领已经忍俊不禁了,笑出了声,血气方刚的年纪,最爱看热闹,也爱凑热闹,纷纷起哄,让王超说道说道。
王超眼珠一转嘲笑道:“你个孤家寡人懂个屁。”
旁边有年轻将领抢着说道:“北川的妞雪白雪白的,皮肤又滑又嫩,好看得紧。”
王超一巴掌拍了过去,祥装怒斥道:“混小子,一天到晚只惦记着女人,丟老子的脸”。
那年轻人缩了缩头,低声自语道:“这不是将军您自己说得吗。”
旁边的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
王超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瞟了年轻人一眼,又对着殷无常笑嘻嘻地说道:“这小子虽说不成器,话却是没说错,要不我给你弄几个北川的女子…”
殷无常淡淡地说道:“留着你自己用吧,我可无福消受。”
王超啧啧说道:“你是不是不行呀”
旁边的人笑得更开心了。
殷无常不愿在这上做更多纠缠,便转移到其他话题,恰巧此时殷杰,殷宁来了,聚贤阁更加热闹非凡,凌云更是喜笑颜开,长袖善舞。
殷杰,殷宁成年后便在军中,与这群年轻人都非常熟络,共同话题也多,宝刀骏马,兵书战策,天南地北,各自见识,口若悬河。
谈到前阵子三少爷的事情的时候,蔡挺更是出尽风头,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就是简单的平铺直述,但一众年轻人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又羡慕非凡,便是殷杰,殷宁对他也表示肯定赞扬。
殷无常与王超两人已经坐下,殷无常坐在左首位,紧挨着是王超,看着一众年轻人,王超轻声问道:“这这是蔡头的儿子?”
殷无常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说道:“不错,就是蔡头的儿子,那天也是蔡头发现了端倪,让他儿子领兵前去。”
王超笑骂了一声:“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小子看着老实巴交的,是蔡头亲儿子吗。”
殷无常笑道:“这话你得问蔡头。”
王超轻呸了一声:“我懒得问,不过这小子真是好运道。就不知道真能耐有几分?”
殷无常听得此话,认真地说道:“强过我当年。”
王超诧异地忘了他一眼,又说道:“这绝对不是蔡头的种。”
殷无常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解释,当年王爷的亲兵,或战死,或退居幕后,还在军中,且扶摇直上的就殷无常与王超两人,王超乃是西北王家嫡系子弟,更因为这些年,身居高位,乃是当代王家扛鼎人物。他与蔡头和殷无常这种光脚的根基不同,开始跟随西北王的时候,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蔡头对殷无常却是如兄如父,因此殷无常从蔡头那里学了些什么,蔡头到底有什么能耐,他自然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