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堂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喝醉,饭后全部集结在一起,殷家二老与他们带来的人赫然在内。
殷万福率对殷万寿先发难:“堂堂殷家族老,化罡境的强者,居然拿不下两个同级别的烂番薯,致使我血鹰堂总堂主受辱,我看你这些年是在山下松懈了,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殷万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言辞犀利,振振有词。
殷万寿满脸的不服,但又不敢辩解,他虽然是三老之一,一来实力与两位哥哥相差甚远,二来长兄如父,两位兄长在他心中积威甚重,何况殷万福说的也是事实。当然,从这几句话也能看出,殷家的人是多么的狂傲自信,不能碾压同级别的,在他们眼里,纯属废柴。
殷扬立马上前他辩解道:“此事全赖扬儿,没有三思而后行,操之过急,让人钻了空子,那群人应该是有备而来,争斗之时,万寿爷爷心有顾虑,且与他放对了那位,也非等闲之辈,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赵家三爷赵康。”
殷万福点了点头,也不再追究,然后又狠狠地说道:“那小兔崽子反了天了,居然敢对我殷家嫡子动手。”
殷扬笑道:“其实,他也是骑虎难下,本只想着抢那份传承,没想到上了人家的贼船,身不由己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殷万禄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也不行。”
不过殷万福倒是洞若观火,看到殷扬话里话外为此人开脱,必然有所主张,也就没有刨根究底了。又问道:“那罪魁祸首,可查到?”
“嗯,已有十足把握,必是卢家,招两位爷爷过来,就是要灭他全家,鸡犬不留!”
“好,就请总堂主发号施令!”殷万福慎重的说道。
“止戈,止杀,领5战堂精锐,2神射手,卯时集合,辰时包围卢家。无视,无为领5暗堂精锐,早一刻出发,拔掉卢家沿路的眼线,若是放跑一两个,也不需追逐,发文南面jyg,东面韶关,谨守要道,就以捉拿奸细的名义,先扣住所有可疑人员,由暗堂人员仔细辨别,若是卢家的人,斩尽杀绝,立即将人头送往卢家。
立方,此次所需之物,必须检查无误,作战之时,微功必录,事后再行赏赐。三老也随我给卢家递上阎王帖。
战堂暗堂几位首脑,领命而去,虽说到卯时还有几个时辰,但这毕竟是殷扬的第一次大行动,是为了一血前耻,诸多殷家子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早已经不吐不快,本来还对殷扬的偃旗息鼓,略感憋屈,但此刻已经热血沸腾,心里嗷嗷直叫,所有人都已经熄了晚间再闹腾的心,准备养精蓄锐,等待天明。
除了殷家三老,其余人都去了血鹰堂,二老难得下山,殷无敌晚间肯定会再次宴请。
果然,天还没黑,殷无敌便再邀三老,同样,三位少爷也在作陪,殷无敌频频敬酒,三老却是浅尝则止,他也不见怪,三老本就不好酒,他向来随意,自顾自的喝个尽兴,不时谈论武学,商讨些军政要物,三位少爷竖着耳朵聆听,颇有些受益匪浅,这就是大家族子弟的好处,便是这些大佬平日里的只言片语,偶尔也会有醍醐灌顶之效。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散开休息,殷扬起身扶着他老爹回房,三老辞别了王妃,也去了血鹰堂。
殷无敌歪歪斜斜躺在了床上,王妃一脸嫌弃的帮他盖上了被子,又亲自帮他清理了脸上的油腻污渍。殷扬自然懂得眉高眼低,早已经溜了出去。
不过还没到马厩,便被两位兄长逮个正着。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扬,殷杰戏谑地说道:“怎么,扬哥儿有什么好事,准备单干了。”殷宁立马接茬:“就是就是,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你翅膀硬了,便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莫非忘记了哥哥们的好。”
殷扬看着两位没有正形的兄长,直感无语,自从他展现天赋,独领风骚,殷祖将个人的资源尽数给了殷扬之后,他这两位兄长,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找各种理由打他的秋风。
“两位哥哥想要什么,直说吧。”殷扬翻了翻白眼说道。
“嚯,扬哥儿是把咱当要饭的了,乘着年关,讨个喜庆。”殷杰不屑的说道。
“就是,就是,哪有这么寒碜兄长的,哥哥就是再怎么穷困潦倒,手也不会伸进弟弟的兜。”殷宁又帮腔道。
“不要拉倒,让开,我走了。”殷扬接上话茬。
两人嘴里说着不要,却不让开,殷杰说道:“大过年的,去什么劳子血鹰堂。”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了皇帝,日理万机咧。”殷宁嘴上更是不饶人。
殷扬看着这两位兄长,一唱一和地挤兑他,顿感无赖,又好气又好笑,便像打了败仗认输一样,弱弱地说道:“玄元丹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送与两位兄长,作为新年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