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瞻壑的质问,朱瞻基再次沉默了片刻,随后再次点头道:“我承认,当初替换父皇的药时,的确有早点继承皇位的想法,但我可以发誓,我更多的还是出于公心,不想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朱瞻壑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紧盯着朱瞻基的表情变化,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但很可惜,朱瞻基一直表现的十分冷静,脸上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看到朱瞻壑盯着自己,朱瞻基也不禁苦笑道:“看来二弟你还是不相信我,但你可能不知道,迁都回南京,以及重启海禁仅仅只是个开始,日后父皇会做更多的错事!”
朱瞻基说到最后时,竟然露出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都知道些什么?”
朱瞻壑眉头一皱,再次向朱瞻基问道。
“我在去南京之前,父皇找我说了许多话,讲了许多他日后的打算,重启海禁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但父皇却严禁我告诉你。”
朱瞻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继续道。
“而在做完这两件事后,接下来父皇就会对大明的军队下手,比如收缩北方的防线,与草原人议和,另外还要裁撤军队,削减武将手中的权力,借用文官之手打压武将等等,如果这些真让他做成了,到时我大明离亡国也不远了!”
“大伯他……”
朱瞻壑本想替朱高炽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毕竟以朱高炽登基后的疯狂和一意孤行,这些事情他还真做得出来。
特别是对军队的态度,朱高炽一向都不喜欢军队,对武将也持打压的态度,相比之下,他对文官集团却极为友善,因此朱瞻基说的这些其实都在情理之中。
看到朱瞻壑哑口无言的模样,朱瞻基也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道:“二弟,这个江山是皇爷爷好不容易才从建文手中夺回来的,无论是迁都北京还是北征草原,都是皇爷爷好不容易才打出来的政绩,可父皇却想全都毁掉,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大伯他……恨皇爷爷?”
朱瞻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竟然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哈哈哈~,你猜对了大半,确切的说我爹不能说是恨,而是怨,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爷爷打心眼里不喜欢他,甚至他能做上太子,主要还是靠我的功劳,你说他心里能没有怨气吗?”
朱瞻基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另外还有二叔和三叔,二叔就不用说了,当初靖难时立下大功,多次救了皇爷爷的性命,所以皇爷爷肯定喜欢他,三叔虽然没什么大的功劳,但他最小,皇爷爷也很宠他,唯独我爹身为长子,却处处不受皇爷爷的待见,好几次都差点丢掉太子之位,所以他对皇爷爷心中有怨,可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因此他才要毁掉皇爷爷生前最得意的政绩,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