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想不通为何自己胸口火焰一出,那李春免就愣在了那里,愣了半天还奇怪地拍了拍肚子,拍肚子也并不是什么杀招,而之后他更是使了无比华丽的一剑——
五道水幕,却是用来躲藏、逃开。
另一方面,自从胸口陆然胸中那两只火手出现,陆然觉得自己就好像被绑在了一辆战车之上,这两只火手一刀一剑,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不得不与它们一直猛攻,陆然只得变出树枪,双手握持,以维持平衡。
几轮攻击下来,陆然累得够呛,反而不是因为追杀李春免,而是为了拿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可李春免一直用水遁,一直绕着擂台逃,间或很是焦急地拍两下肚子。
陆然不得不打起精神,决定三两下了结掉李春免算了,虽然这样离他设想的“堂堂正正一战”相去甚远,可像这样被一对“疯手臂”拖着乱战,实在也是有些吃不消。
而擂台本身,此时也发生了意想之外的变化,整个擂台本来是一副春季景象,渐渐变得燥热起来,很快植物枯死,湖泊干涸,风都热得只停在两人头顶盘旋。
因为李春免畏战,陆然占了上风,中的擂台一,迎来了一个旱季。
赤地千里,万物遭殃,而李春免终于躲无可躲。
此刻他就像一队败军,退至了一处山谷之处,却发现面前是条死路。
火剑火刀一左一右,封住出路。
正对面,则是他累得气喘吁吁的宿敌,杀红了眼的宿敌。
李春免听见发出嘟嘟之声,它也是累了倦了,身上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你动手吧。”李春免将手垂下,将靠在自己腿上歇息。
“我现在可不能保证一枪致命,手有点抖。”陆然此时,用枪身将两只火手死死往后勒住,它们俩挣扎不过,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动手吧。”李春免把头一撇,闭上眼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陆然眨眨眼睛,“我问你啊,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呵,我真忘了。”李春免又将眼睛睁开,但是满眼的嫌弃。
“喂,你该不是趁我睡着……”陆然正用着全身最后的力气,拦住那两只火臂。
“呸呸呸!你也配!”李春免气到跺脚,想了想,说道:“那晚,我也喝了那‘瞋火烧’,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说假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回夏亚!”陆然还是有些不信。
“可以,如果我说谎,这辈子永不回夏亚去!”李春免居然真的举起手,对天发誓。
“可惜了,你若不是生错了家庭,没准,我们会成为朋友。”陆然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一伸手,树枪的枪尖却抵上了李春免的胸膛。
“我可不觉得,一不觉得我生错了家庭,二不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李春免不进反退,枪尖抵进了他的肉中,留下几滴鲜血。
“那就极乐再见吧!”
陆然就要攒劲往里刺去。
“等等。”
一个很尖像个小孩又像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两人之间说话。
仔细一听,这人,就在李春免的小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