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时候不说,又偏偏不等走远。
非得等到不远不近的时候逞能,说小声了怕人听不到自己的豪言壮语,又不敢放声大喊。
“不过……这个时候的始皇帝,威压天下,这个时候的项羽,却还不是西楚霸王,现在的项羽,充其量只能算是项家的后起之秀,客观来说,哪怕是在项家,项羽的辈分和地位都算不上太高。”赵泗笑了笑。
虽然西楚霸王的形象在自己心中有些倾斜,但是人不可同日而语,那个时候的项羽,又未曾经过破釜沉舟的蜕变。
“绕来绕去还是那几样……”李斯笑了一下。
“若是反了反而简单,大秦反倒是有了堂堂皇皇行迁贵令的借口。”李斯摊手。
“他们可不会落人口实。”赵泗和李斯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而另一边……驺奉于观星台的高楼之上盘膝而坐。
“先生,这大白天的有什么看的。连个星辰都看不到?”
一旁的弟子躬身服侍在一侧,一脸不解的发问。
“帝星今夜动!”
驺奉抬头看了一眼风和日丽的艳阳,眉头满是凝重。
“这一天,我算了二十年!”
“只是不知道,是灾还是福!”
观星,本就是阴阳家的职业技能,阴阳家,也是诸夏最早钻研天的学派。
驺奉在很多年前,就根据星辰轨迹,算出来了今天帝星将会有所异动。
弟子闻言,立刻肃然,尔后满脸认真的抬头观望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先生能算出来祸福么?”弟子诚恳发问。
驺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祸福是通过行事而定下来的结果,又怎么能是算出来的呢?”
“那先生可以根据星象趋避祸福,为人为国祈福么?”弟子又开口发问。
“星象只是结果的映照,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够更改呢?”驺奉笑着摇了摇头。
“啊?那观星到底观的是什么?”弟子满脸不解。
“过去。”驺奉沉凝片刻开口。
“伱过去做了一件错事,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星象不会忘记,国家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星象都会有所映射,阴阳家的弟子应该做的不是靠着观测星象预测祸福,趋避祸福,而是根据星象印证我们走的道路和国家走的道路是否正确,倘若走错了就应该更改,国家走错了就应该劝谏君王,而不是一直走下去,直到无可挽回的时候。”驺奉认真的开口说道。
“哦……”弟子闻言,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这是他跟着驺奉学习观星的第一个月,以前他对于这门高深的学问有过许多幻想,可是如今,伴随着驺奉的解释,这份幻想被悄无声息的打破。
驺奉面对弟子的失落并未给予回应,只是静静的抬头看向明亮的天空,喃喃自语。
“人真的可以拨动星象么?”
………
而另一边,大秦的驰道之上。
大秦的使者正于驰道之上朝着咸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宽阔的驰道之上,没有任何阻挡,健壮的骏马奔驰的飞快,胜在马背之上,畅享速度与激情。
他是于百越服役的士卒,如今爵已至不更。
这次通过驰道前往咸阳,是传递九江象郡的奏报。
不是什么急报,只是九江象郡各地的情况汇总,时间并不是很紧,胜之所以赶的这么急,是为了节省出来时间,在不耽误奏折传递的同时,能够顺路回一趟家。
驰道寻常情况下,是不准闲人进入的,驰道日常还有专人巡逻,防止有人私入,胜一路上除了驿站和巡逻驰道的士卒,几乎没碰到人。
有些枯燥,也有些无聊,诺大的大路之上,只有胜一路狂奔,明晃晃的太阳之下,胜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眼前恍惚一下,胜好像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正拦在自己的行进道路之前,胜赶忙摇了摇头勒紧缰绳。
确实有一个人,只见来人蓬头垢面,身穿破烂衣裳,没有穿鞋,脚掌满是泥泞,袒露着的胸膛之上是茂密的胸毛。
“你是何人,何故私入驰道!”
胜没有任何犹豫,即刻抽出秦剑,呵斥对方。
见对方没有回答,仍然还在往自己身边靠近,胜没有任何犹豫,持剑便刺,只是令人惊讶的是,长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刺入了对方的胸膛,但是没有流血,对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插着秦剑,自顾自的走到了胜的战马之前!
“帮我把这件遗物送给滈池君!”
那怪人举起一块华美的玉壁递到胜的手里。
“滈池君是谁?你又是谁?何故送璧?”胜厉声呵问。
对方抬起面孔,脸上带着悲容。
“祖龙今年就要死了!”
胜闻言心中一突!
祖龙今年死?他是谁?滈池君是谁?他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这块玉壁又是什么东西?
胜意识到自己好像遇见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忽然意识到,天底下好像除了始皇帝,没人可以被称之为祖龙。
“何出此言?”
胜保持警惕的同时,厉声发问。
他,为何又要说出如此危言耸听之言?
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将胸口的秦剑抽出,尔后重新放回胜的手中。
“快去吧!”
说罢,转身离去,转瞬之间,人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胜满脸怀疑的坐在马背之上,摸着手中的玉壁。
胜是个粗人,但也能够感受到玉壁的不凡,只是很可惜,他说不出来来历。
对方说的他大部分都听不懂,他只听懂了一句。
对方说,祖龙今年死!
(冇了,备注无玄幻无神秘侧,后面会揭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