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路程不算远,小几百公里,我们一路开车过去五六个小时就到了地方,那时候还不是祁阳市,只是个大一点的县城。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路开车过来,我和把头讨论了很久,祁阳这个地方地理位置优越,境内树木葱郁,丘陵起伏,最重要的一点是。
有水。
这里三面环水,南边有白江水,北边儿有祁河水,东边有清江水,山地约占了县城总面积的一半,有这么好的风水大势在,那境内古墓自然不会少的,不过大部分都被盗干净了。
晚上在县城一家小旅馆落脚休息,明天一早,我和把头会先去踩点,如果确认没问题,能干,那鱼哥豆芽仔他们随后在过去。
“哎呀,舒服......”
热水烫脚,一天的疲惫感顿时消失了大半。
“峰子你看看!行了吧”
“不行,还差的远,继续擦吧。”
豆芽仔眉头一皱,又继续卖力擦拭我的洛阳铲。
我答应给豆芽仔两百块钱,让他帮我保养洛阳铲,洛阳铲就像汽车一样,不管用不用都要定期做全面保养。
我的这把铲子是洛阳孔老邪帮我打造的,我敢说当世第一,比省级考古队用的洛阳铲还要强十倍不止,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会定期给我的铲子做保养。
保养主要是擦洗,然后上油,我包里一直装有一小瓶“号白油”,这种号白油听说是化妆品级的白油,用这种油来保养洛阳铲能使其永不生锈。
“行了吧!这他妈亮的都能照出人脸了!”豆芽仔不满的大声道。
“芽仔,你干活怎么这么没耐心拿来我看看。”
“来吧我的小宝贝儿!”
我接过来铲子亲了一口,就像豆芽仔说的,没一点儿土,油亮的的确能照出人脸了。
我拧开矿泉水往铲子上倒了一点,水滴几乎瞬间落到了地上。
出现这种现象,就说明白油在金属表面形成了一层光滑的保护层,我满意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豆芽仔。
“哎呦!谢谢峰哥!下次这活儿还找我啊!我的活儿包你满意!”豆芽仔立即接过去钱,他脸上乐开了花。
我坐在沙发上随便舞了两下铲子,就见在灯光的照耀下,瞬间宛如刀光剑影,寒光闪闪。
越玩越喜欢,之前给这把铲子取了个名叫项铲,我现在觉得不太好,应该叫“青龙铲”,就像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一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算谁给我开一百万我也不卖。
“把头。”
“云峰,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玩心这么重,”把头挨着我坐下道:“我想了想,咱们明天尽量别引起村民注意,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下。”
把头仔细跟我说了说,我放下铲子,听的不断点头。
....
第二天天,我骑着辆破三轮摩托车拉着把头和一车干草就去了黎家镇朝主山村,我们拉的这种草叫“席草”,编草席用的,祁阳凉席是当地特产,夏天躺在上头根本不出汗,凉快的很,近二十年前那时候种植席草的还不少,可惜现在好像没人种了,镇上的草席场也早倒闭了。
“大姐!家里有草卖吗”
“草”
“是!我们收席草的!”我呵呵笑道。
“那你们收的也太早了点儿吧,就算新草十月份下来,这才几月份啊”
“呵呵,大姐你误会了,我们收往年的旧草,家里没点嘛干的给你六块钱一斤!”
这村妇嗑着瓜子说:“我家的干草早都卖完了,不过你这六块钱低了吧,往年最少都有八块钱呢。”
“大姐,你也知道,今年行情掉了点儿,对了大姐,那个水银桥在哪里啊我们过去转转。”
大姐指了个方向,我道了谢便赶了过去。
一路走走停停,我们在村里收了好几十斤干草,根本没有引起村民怀疑,如果恰巧有这个村的人,说不定还对我和把头有点印象呢。
当地素来有个传说,说元末明初,陈友谅被朱元璋杀了后,在一位道士的帮助下投胎成了一名婴儿,怀这个婴儿的女子就住在朝主山村这里。
当年刘伯温一算,算出来了,为了斩草除根,于是派人来杀了那名女子,并将尚未出生的婴儿从其腹中剥出,将尸体用水银浇灌深埋地下,并在上头建了个石桥用来镇压,故得名“水银桥。”
做完这些后,刘波温曾跪地朝拜其主朱元璋,所以这里最早也叫“朝主村”,至今山上还有个荒废的破庙叫“朝主庙”。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野史传说,不怎么可信,我和把头刚到这里就看到了那坐水银桥,桥下是一条小河,左边是几户村民家,右边则是一大片树林。
这时候是大晌午,村民吃了饭基本都在家午睡休息,趁着没人注意我们悄悄进了树林,开始仔细寻找卖点儿人虎爷留下的标记。
不久,我们在一棵大树下看到地上放了一圈小石头,明显是人为摆的。
我左右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皱眉说:“应该就是这里了,不过把头,这里怎么一点封土的迹像都看不到”
“这就是这里能幸存下来的原因。”把头皱眉说:“很可能是当年墓主为了安全,故意没在地表留封土,云峰,你就以这棵树为中界线下,几个探坑我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