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三秒钟,唐贵媳妇瞬间兜裤子挡脸,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像是个老手。
“怎么样?”
我看了豆芽仔拿的手机,照片上一团黑,只能模糊的看到两个人影,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这是因为光线不行。
豆芽仔伸手去拽墙上垂下来的灯绳,结果用力一拉,啪的把灯绳拽断了。
现在屋里的光源,就是椅子上立的两根白蜡烛。
“你们你们是谁!来我们家干什么!”
唐贵弟弟神色慌张的系腰带。
豆芽仔骂“草,你个死变态,问我们是谁,还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
豆芽仔指了指自己手上拿的手机,大声说“我是来照你们的!”
“明白了没?我要去照相店把照片打出来,打五百张!然后每家每户,大门上都贴一张!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干的好事!”
唐贵弟弟吓坏了,哆嗦着说“别别兄弟,有话好好说,是她,是她勾我的!”他指着自己嫂子。
我摇了摇头,这就是个废物,敢干不敢认。
唐贵媳妇脸色反倒慢慢平静了,她看着我问“你们三个是前几天来我们村的外地人,你们想要什么?钱?我只有几千块。”
唐贵媳妇长的还可以,脸挺白的,四十岁左右,一说话时眼角鱼尾纹看的明显,我听人说这种鱼尾纹面相就算桃花相的一种,怪不得会干这种事。
我说“我不要钱,问你件事,你把你所有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那么”
我指了指手机“我当你的面删了,等过几天我们走了,没人知道你的事。”
“好,你想问什么,问吧。”
“几天前,是不是有一个姓田的来找过你和你老公?是不是这人让唐贵去偷鬼崽庙供的道士像?”
“是,”她直接承认说“那人突然找了我当家的,说给我们两万块钱,让我们把泥像偷了给他。”
“那人长什么样?他为什要泥像,还有,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拿?而是花钱让你老公动手?”
唐贵媳妇描述了那人长相,我听后和豆芽仔面面相窥,果然就是薛师叔找来的老田。
“我问过,那人说自己要泥像是为了卖古董,至于他为什么不敢已经动手,可能是因为对于崽崽庙的道士像,我们村暗地里一直有个忌讳。”
“哦?”我不知道这事,又问是什么忌讳。
唐贵媳妇脸上一点红光已经退去,她咬牙说“这事,我们田洞村的人都心照不宣,不会对外人说,就算是村里人,互相之间也不会说,要不是当家的欠了一屁|股账,他也不敢答应去偷,村里凡是在鬼崽岭周围出事的人,都不会报警,而是自家处理。”
她一说我想起了这点,的确,虽然是在偏僻的农村地区,但一个人非正常死亡后,村里就没人报过警,也没见到一名警察过来过。
话到这儿,唐贵媳妇深吸一口气,讲道
“我奶奶以前跟我讲过,一百多年,村里请来了一名姓陈的道上,这道士看了鬼崽岭后就说,自己明天就要死了。”
“他吩咐徒弟,自己死后要把头割下来用布包上带走,然后把身子烧了,用骨灰掺杂到泥里,烧一尊泥像。”
“结果第二天道士就死了,道士徒弟看自己师父尸身不全,便让当时的李保长找人,用藤条编了一个人头,缝在了尸体头上,一块火化了。”
“崽崽庙建成之后,道士徒弟安排了村里一名妇女,并且给这名妇女画了一张黄符,他说,有了这张符,就可以管理崽崽庙每年的烧香祭拜,作为回报,道士徒弟说,凡看庙女,五代之内不分男女,必会出一名人中龙凤,光宗耀祖。”
讲到这儿停了下,老唐媳妇看着我和豆芽仔说
“这种看庙女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那张黄符纸传女不传男,到现在已经传了六次。”
“至于看庙女,我们村里人,都叫她们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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