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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还是没有睡下,他把这一切归咎到闪烁的星星身上,“星星那么亮,今夜怎么睡得着啊!”

普通筑基中学悠扬的上课钟声最后一响已经敲过了,白茶还把班长堵在楼梯口。

白茶说道:“如果不是喜欢的事,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严瑾说道:“没错!”

白茶说道:“这就是你还在坚持的理由吗?”

严瑾说道:“我并没有这么说!”

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老师马上就会从这条楼梯口路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话,非得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非说不可吗?

白茶说道:“那么现在你在做什么?”

严瑾说道:“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白茶说道:“这就是你热爱的事业?”

严瑾说道:“我并没有这么说。”

白茶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严瑾明白他的意思,但她非这么做不可。严瑾抿着唇,避开了他的眸子。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谁都看得出她的态度很坚决,白茶愤愤的用拳头打了一下墙壁,“真的非这样不可吗?”

严瑾说道:“是的,我们都没得选!”

白茶垂着脑袋一脸便秘,像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事已至此,既然谁也劝不住对方,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吧,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我懂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严瑾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她的手就动了,“白茶同学,今天你又迟到了!”她在迟到的名单上记上白茶的名字。

白茶:“……”

原以为刚才的那一份话已经触动到严瑾的心灵了,没想到他还是对牛弹琴,全部喂了狗了,她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

妈的,迟到一次大扫除一次啊。

严瑾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白茶说道:“不用你提醒,我已经知道了。”

严瑾说道:“慢着!”

白茶跨出去的脚,停了下来,他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严瑾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白茶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扑哧”严瑾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没忍住!”

严瑾说的是实话,从今天见到白茶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想笑了,能忍到现在,还真多亏了她意志坚定,克制力超强了。

白茶的脸黑了下来,就如同他的眼圈一样的黑,而他的黑眼圈,却比食铁兽的黑眼圈还要黑。

托某人的福,他昨晚一夜未眠,而某人现在却笑得很开心。

笑声从未中断过,即便严瑾极力的克制自己,笑声还是续断的传入白茶的耳朵。

白茶拉着脸,有什么那么好笑,我看起来很好笑吗?他对着空气发问,空气没有回答他。

白茶扭眉气恼,严瑾笑得越发的张扬。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太过分了!”

严瑾憋笑着说道:“抱歉,抱歉!”她的小手捂着嘴巴,但是笑声还是从缝隙里面漏了出来。“我尽量!”

终于,严瑾忍住了,不笑了。

她放纵的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她憋住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白茶看得有点失神。

严瑾走了,逆着光转过了楼梯口,进入了教室。

白茶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了原地,看着严瑾转过楼梯口,进入了教室。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只要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有意或者无意的先放慢了脚步,另一个则很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似乎是这么多年来一只养成的习惯,这或许是某位同学随口说出的这句‘你们一起上学啊’这句容易令人产生误会的话之后,养成的习惯。

是哪一年白茶也记不清了,总之在这之后,两人似乎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共识,在学校的时候,总会默契地拉开距离。

白茶跟班长并不是很熟,如果真要算熟的话,大概就是从小学到现在,他俩一直同班,而严瑾一直担任班长,每天的兴趣大概就是逮着他记迟到。

白茶从失神的状态回了过来,他居然会觉得严瑾很好看,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白茶一边想着一边往教室里边走,如果真要给关系下个定义,只能算作是偶尔会打一两声招呼,没事的时候借作业抄的同班同学,连熟悉都算不上。

屁股刚做到椅子上,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哟,哥们儿,你来了?”

人生的一大乐事,大概就是棋逢对手,可白茶并不认为,这位总是与自己力争一二的同桌——天真,可谓是自己修真路上的一生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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