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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艳阳天,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城市的喧嚣,在这城乡结合部里显得不太真切。

“李大爷,您孙子在省城里给您寄来了信。”

邮递员踩着灵剑,在李大爷家的信箱里投下一封信之后,就“嗖”得一下溜了。

也许是昨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里有草木的淡淡清香。

往日里这个时间隔壁李大爷家的信鸽都喜欢在白茶家的那棵老树上梳洗自己的翅膀,今天李大爷家的信鸽却没有在白茶家的那颗老树上梳洗自己的翅膀,而是大眼瞪小眼的与白茶互瞪眼。

白茶:“……”

这只与自己互瞪眼的鸟,白茶认得就是昨天在庭院里口吐白沫的那只鸟。白茶也知道这是一只谁家的鸟——是隔壁李大爷家的鸟,李大爷家只有一只鸟,中间有一坨高高翘起的呆毛。

这只鸟头上就有一坨高高翘起的呆毛,所以这就是李大爷家的那只信鸽。

往日里那鸟也在庭院里的这颗老树上梳洗自己的翅膀,往日里白茶也在庭院里看着这只鸟在自家庭院里的老树上梳洗自己的翅膀。

但是今天不一样,白茶总觉得这鸟看自己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白茶问一旁的白瓷,“这鸟的表情,像不像在看一个白痴?”

白瓷一脸淡漠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有心思关心其他了。”

白茶仍然觉得那鸟有古怪,仍旧盯着隔壁李大爷家的信鸽继续看。

那鸟依旧是用一脸蔑视苍穹的表情与白茶对视,终于,那鸟张开了嘴巴,用带着浓重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口音说道:“你瞅啥?”

白茶:“……”

白瓷:“……”

两人都无语了,这年头连一只普通的信鸽都能成精了吗?一开口就是国粹!

一滴水珠从树上滴落,打破了沉寂。

微风吹起,白茶家庭院里的那颗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树枝与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很是欢快。

一夜之间,那棵枯死的老树不仅活了过来,还抽出了新芽,长得越发的枝繁叶茂。

白瓷白皙细嫩看似柔弱无力的胳膊肘锁住了白茶的脖颈,向后一拖,白茶失去重心,面朝天,四仰八叉,只有双脚和一只手臂形成一个支撑点,另一只手无助的在空中挥舞,可怜巴巴的寻找着支撑点。

庭院里,老树下,从一开始,从邮递员给隔壁李大爷送信之前,白茶就被白瓷用锁喉技能,锁得四仰八叉。

但是就是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白茶仍旧有心情关注老树上的那只信鸽。

白茶身后的白瓷,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柴火?这就是你说的准备的过冬的柴火?”

白茶答不上话来,因为准备过冬的柴火涅槃重生了,长得枝繁叶茂。

白茶坐在十里街19号公交站的候车厅里等着公交车,对这件事依旧是耿耿于怀,他坚信那棵老树绝对是死过一次了的。

就像他坚信那个不是梦一样。

森罗殿上。

阎罗王焦急的在殿上来回踱着步子,“你们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黑白无常有些诧异,相视一眼拱手答道:“批文上写的是他啊!”

判官从司房里拿出生死簿,放在案上一目十行的翻找,“找到了……”判官惊喜的说道,还没高兴过来脸就拉下来了,“原来是搞错了……”

拘错魂,在冥界那可是重大错误啊。判官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阎罗王。

阎罗王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挥舞捂着袖袍高声道:“回去,回去,另外扣黑白无常1年工资。”

十里街19号公交站候车厅里的白茶一脸遗憾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根毛笔,遗憾的说道:“走得太急,这笔还没有还回去呢!”

下次吧!

另一边森罗殿里,判官说道:“有谁看到我的毛笔了吗?”

白无常尬笑着说道:“我看着那小子顺走的。”

判官无语道:“那你怎么不拦着!”

白无常斜了一眼桌案上的那一箱子毛笔,“你不是有很多吗?”一支一块钱的毛笔就没有拦着的必要了吧!

判官:“……”

竟无言以对!

这会地府里面的那群人一定急坏了吧,毕竟丢失的是判官的判官笔。

白茶挑着眉,一脸邪魅,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

白茶越想越开心,笑得越发的张狂,等在车站的路人纷纷退开了几步并偷偷投来诧异的目光,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感受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白瓷扫了一遍路上的行人,有好多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啊。

白瓷好像误会了什么,狠狠用拳头敲了一下白茶的脑袋,“请停止你脑中奇怪的想法。”

白茶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揍!

差点被拉去投胎,拿了人家一只毛笔作为赔礼,很过分吗?很奇怪吗?

他这个妹妹才是最奇怪的吧?

无缘无故就发火,天气这么热,脾气还这么差,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看谁以后谁敢娶你,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说到天气热,白茶才注意到白瓷脸上已经大汗淋淋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整间候车厅已经变成了一个烤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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