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爸呛了一口,让人大老远跑过来,就只为了帮这一点小忙怎么想都有点理亏,“就说帮不帮吧!”
他理不直,气但是很壮,一副你不帮我就找别人了的表情。
黑暗里,只有白爸对面烟头的红点更亮了一些,看起来是胖子在猛吸烟。
“你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胖子掐灭烟头,稍稍催动灵力,马路对面那栋倒塌的房子,每一颗碎片竟都包裹上一层浅浅的蓝色光圈。
在蓝色的光晕作用下,每一粒建筑碎片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浮在了空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
白茶和白瓷在睡梦中睡得香甜,对周围的变化浑然不觉,温煦的蓝光里,白茶翻了个身,口中喃喃似有呓语。
蓝色的光芒渐渐变暗,蓝光隐去,夜里恢复了漆黑。
白茶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睡的香甜。
那栋被白瓷拆掉的屋子,恢复了原貌。
黑暗中的胖子:“话说,为什么让我在南蛮大草原的尽头等你啊,直接从神都飞过来不行吗?”
白爸说道:“你不是喜欢神秘吗?”
黑暗中的胖子:“……”
就很无语,是谁给他堆的人设。
清晨,阳光洒在餐桌上,城市的喧嚣也萦绕在这间略显简陋的居室里。
一大清早的早餐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一碗清汤上面没有肉,只有几根葱。一碗清粥,粥很稀没有几颗米粒。两个煎鸡蛋,蛋仅仅只有煎熟,并没有什么奇技淫巧的花样。
白茶手中拿着碗筷,盯着桌子上那三道菜,无从下筷,生活上的贫困并不能打倒他,心灵上的蹂躏也无法使他屈服。
但是,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生活的巨大恶意,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能含着金汤匙,为什么别人每餐就能大鱼大肉,而他每天就只能清汤寡水。
哐当——
白茶重重的把碗筷摔到桌子上,他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他阴沉着脸说道,“爸,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不公平的呢?”
“为什么别人每天都能大鱼大肉,而我只能清粥配白菜?”
白爸夹过一个鸡蛋,白茶心抽搐了一下,那是他的鸡蛋啊!
白爸脸色也阴沉了下去,这些年实在是苦了这孩子了,从小就没有吃过一顿好的。
他的嘴巴张了张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咱们家穷!”也许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白爸顿了顿说道:“而且修房子不需要钱吗?”
“这个我都懂!”
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就连这张餐桌都是隔壁小学废弃的书桌改造的。
白茶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句一直藏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但,您的碗里为什么是白米饭?”
白瓷打岔道:“爸吃一碗白米饭,过分吗?过分吗?”
这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
白茶也不跟白瓷计较,小孩子不懂事,咱原谅她,“这些我都理解的,但为什么白米饭上面会有鸡腿。”
白瓷继续说道:“爸爸为了这个家,早出晚归的,忙里忙外,加一个鸡腿怎么了?”
“是一大排的鸡腿。”
“爸操持这个家那么辛苦,一排鸡腿怎么了?怎么了?过分了吗?”
白爸碗里的鸡腿都快高过他的脑袋了,扒拉了几口白米饭,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嗯嗯,很辛苦,得加鸡腿!”
白瓷也夹起桌子上最后一个煎蛋,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她自问自答,“一点都不过分!”
白茶沉默了,确实一点都不过分。
在白茶6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一个大男人要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真的很不容易,其中的心酸可能就只有白爸自己知道。
白爸很苦,应该加鸡腿什么的,这些他都懂的。
但是,他就是觉得生活很不公,凭什么别人可以吃香喝辣的,他就只能清汤寡水。
白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我都懂的,但你为什么也是白米饭加一大排鸡腿啊,白瓷!”
白茶猛地站起,两眼冒火,一副饿狼扑食的架势,伸着筷子去夹白瓷碗里的鸡腿。
白瓷一个闪身,躲过去了,两人的修为境界相差太多,白瓷要想躲,白茶根本拿她没办法。
白爸端着碗,碗中的鸡腿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白茶的面前,他还是先扒拉了几口白米饭,才说道:“白茶,当哥哥就要能吃苦,吃点亏没什么!”
白瓷也扒拉了几口白米饭,说道“嗯嗯嗯……”还不住的点头。
只留白茶一个人哭晕在地板上,独自一人悲伤逆流泪流成河。
这就是对他高空作业不注意人身安全的惩罚吗?下次再也不在十五楼的天台追寻真理了。
两人也不劝他起来吃饭,只是兀自的围在他的身边,吃着白米饭,啃着鸡腿。
杀人诛心啊!
鸡腿好吃吗?(白茶
嗯,挺香的!(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