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神佛，只要你能力够，便是佛主你也可召出。

“我听说，你已用过画术，三幅画，两幅画人、一副伪装。”

贺无言心中一凛，这位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不在家时，九里或者西楼来过？

压下心底的疑惑，贺无言点头。

“是的。”

“笔在那边，你画上一幅给我看看。”

半小时后，偷摸在画师院子外窥视的灵物、贺厉等人，眼睁睁看着画师手持一把比手臂大的毛笔，把贺无言赶了出去，挥手关门。

耍他呀？就那画技！

画师都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因为几盒颜料，就昏头昏脑的答应交贺无言画术，就他那画技……画师感觉自己愧对老祖宗，愧对历代画师。

学画像无果，贺无言做午餐的时间，很快想到其它办法……或许，应该去找找九里的人，学一学其它技能，计算《七策》再厉害，有些东西单看却没有经验，要立刻上手极难。

对于京市这家既有名的拍卖行，贺无言来过几次，帮老爷子带回一些古董，听说拍卖行是从国外进入的国内市场，倒是没想到这家拍卖行要追随，兜兜转转竟转到了九岗山。

拍卖行的负责人是一位长相憨厚，但绝对是老狐狸的大胖子，一见贺无言，连忙笑着拱手向前，笑得就好像看见了一尊会发光的散财童子。

“贺先生，您好您好。”

胖老板作为京市的区域经理，那可是知道前段时间，九里股份发生变化，多出了一位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东，据说还是大人亲自赠送的股份。

“余经理，我想见一见九里的能人异士。”

“贺先生是想请人办事还是学些手段？”

之前余十三大老板可是吩咐过，如果贺无言要找九里的人学些法术，无论是余家人还是门客，全部人都必须倾囊相授。

“后者。”

“京市这边人不多，倒有一位白三爷，或许贺先生会感兴趣。”

京市的四合院极为难买到，便是这种小户只带了一间院子的四合院，都是一笔天文数字。贺无言再三核对门牌号，又看了看院子上方那久聚不散的阴气，有点点犹豫。

这里……该不会是什么鬼宅吧？

“要不回去？”

吴桐开口，手不自觉摸上藏着刀刃的地方。

早知道来阴气如此重的地方，就应该带上贺秋那个不怕尸毒、阴煞之气的家伙。

“倒也不怕，九里还是挺靠谱的。”

伸手敲门，差不多等了半分钟，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半张白皙到苍白的脸露出。

比西楼还白？这是贺无言的第一感觉，很快回神，竟完全不怕对方苍白的脸，把自己的脸也凑到缝隙前，就差来个脸贴脸。

嗯……不是活人，女子眉眼如画、精致的瓜子脸、淡红色的樱桃小嘴、白皙的皮肤，贺无言第一眼不得不承认很美的一个女子，但很快他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丫的是个纸扎人。

“贺无言前来拜访白柳先生。”

“贺先生，请进。”

女子很明显一顿，随之打开大门，将人请入住处。

商诩看过一些拍摄百年前的纸扎旧照片，人、马、水果、花，实物一比一比例，栩栩如生，如果不是上手你都不会发现那些都是纸扎出来的，那不是纸扎而是艺术。以前，他对于如此技艺表示不相信，毕竟现在的纸扎技术是真的流水线。可当他进入这个小院子，他就相信那些照片绝对是真的。

满院子，都是扎好的纸扎人，栩栩如生，特别是那一双双眼睛盯向外来者，让人只感觉背后发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黑白衣裳的无常、开了第三只眼的二郎神、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女童、涂着两团红晕的仆人、甚至还有小狗狗、小鹦鹉。最为吸引人的是花圃处，盛开的一颗颗桃花树，现在根本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你仔细去看，才能看出每一朵桃花就连树干都是纸扎出来的。

“艺术呀这是。”

商诩看得两只眼睛都在冒光，如果不是初次到访，不好冒犯此处的主人，他都想掏出相机拍照。

“扎彩匠，上一辈开始这一脉就消失在圈中，没想到是入了九里。”

吴桐打量着那些纸人，特别是前面带路，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真的很难看出缺陷之处。

主堂，木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眼见花花将客人带进来，站起身子，有礼的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