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
吴桐将黄橙橙的冰棍丢到盘子上,极为不满贺无言如此敷衍自己。
网上看到有人制作芒果百香果冰棍,他就想让贺无言下厨也试一试,谁知道贺无言居然偷懒,叫来酒店服务员让酒店后厨去做。
一点都不好吃,灌水了!不甜!
“确实,不应该加水而是加雪碧,嘶~”
贺无言又咬了一口,谁知道这次咬的不对,大牙好疼,好像流血了。
“嘶~老子的蛀牙。”
商诩放下书籍,没好气的看向捂着自己左脸的老大。认命的起身,去翻背包找包止痛的药粉。
“都让你有空去补牙了。”
“这不是前段时间没空嘛,嘶~痛死老子了。一会儿就去补牙。”
晚上八点,贺无言谨记牙科老医生的嘱咐,三小时内不可吃东西,未来几天不可吃生冷、坚硬的食物。
想想,只能吃鸡蛋羹与白粥咯。
吴桐捧着让贺无言羡慕嫉妒的珍珠奶茶,滋溜一口,甜得空气都在发腻。
他歪着脑袋,看着贺无言将口袋里的青瓷瓶,丢入路边垃圾桶,不由挑眉。
“话说,你真的牙疼?”
直到老医生清除完坏死的黑色部分,准备补牙时,吴桐看到贺无言拿出这么一只瓶子,就开始怀疑贺无言的突然牙疼到底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是找个借口吧。
“痛死了好不好,别把老子想得城府太重。”
吴桐目光鄙夷的看了看贺无言,某人那张俊朗的脸上,就差用黑色记号笔,左脸写——心机太重,右脸写——城府深沉。把人对半切开,心包括脏器一定都是黑色的。
捂住自己的左脸,贺无言欲哭无泪的望天,脑海里不由想起观星楼上,一袭白衣的少年,面色郑重的对他嘱咐——记住,最后一步必须由你来迈出才行,大阵不容有误,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决不能有误啊!老子当然要做一个后手,谁知道哪天,天道会突然抽风劈死老子。
狂风卷起,波动的河面带起船只,摆动不已。
“所以,我们现在要在这片河域行动?”
五十多岁、身着蓑衣的船长,目光担忧的看了看被大雨拍得啪啪作响的玻璃窗,又看了看贺无言圈出的地图。
如此天气,要不是看在贺先生是九里的股东之一,他才不会答应在暴风雨中,出船。
现在,老船长还是有些后悔了!去哪里不好,怎么跑来这片河域?不止如此,还要在暴风雨在这里停滞?要人命好不好。
“嗯,差不多。怎么?很危险?”
“现在设备好了,暴风雨倒是不怕,但……这片河域是真的古怪,有眼呀。”
“嗯?怎么说?”
“这片河域的眼没有镇住,每次暴风雨后都会出现眼,也就是漩涡,把周围东西都吸卷进去。所以呀,附近渔民都不回来这边的,而且……以前打战时,有一支军队闯入这片海域,全军覆没,这河底都是骨头,这边的鱼吃不了,吃了人会疯的。”
见老船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贺无言微皱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河眼,没镇?你们怎么看?”
有些河域会发洪水,为了防止洪水泛滥成灾,有些河域会在河岸边设置铜制镇河兽,如水牛。
也有些河域,会在河眼处放置青铜柱或者阴邪之物,在历史上有一次大旱,有段水域几乎完全干涸,因此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篆字的乌龟壳、骷髅架子、玉石板、零散的铜钱、长矛、青铜剑、盔甲。其中有一物极为怪异,一面足有四米高的古碑屹立其间,上面只有四个撰写的大字—永镇江底。
在诡调局的资料库里,认为这是古时为了镇压总是变道、起洪水的江河,在眼处落下的镇河石碑。
“看不出,可能被人遮掩了过去。”长青划拉了一下手中的白玉佩,沉思片刻,回忆起一段往事。
“差不多是三分天下那时候吧,我跟师傅去了一片极为特殊的河域,那次好像是因为听说河域有百鬼点灯的奇景。去了以后什么也看不出,直到那一夜月圆星满,水漫过礁石,怨气冲天,根据位置我们找到了一只沉入河底的铁棺材。铁棺里是一只旱魃,中途灵霄那霸道的家伙跑出来,抢走旱魃炼制成他的尸偶,想想,我还挺亏的。”
“你们那时候,玩得这么开心的?”
贺无言再次没抓住要点,他对于你真我抢的时代,更加感兴趣。
“重点不会抓。”长青没好气的看了眼贺无言,神情陷入沉思之中。“你别说,现在想想确实挺开心的。算尽天机的天机阁,霸道的武道门派,穷得没人去打劫的剑修,还有一群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抢宝物、打劫皇帝,我记得还有一个人做到了摄政王,当然后面他被皇帝一刀砍死了。”
额……
贺无言迟疑片刻,他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八卦。
“那时期的故事,你还想知道什么?”
“西楼。”
贺无言连忙报出名字,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他……”长青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回想片刻。“他那时候……跟着一位战神四处征战,倒也不算跟,就是帮对方防着那些修士的暗算。后来,那位战神抵不过国运消灭,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不过,那位战神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