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那边……嗯，要不还是先杀？”

金色的气，很远，贺无言测量许久，没办法，以他的实力在中途很容易被白衣再分一道分身阻拦。

念头，再次落在用天雷击杀白衣上。

就在画师手中毛笔，刺入白衣肩膀，藤蔓缠上白衣全身时，贺无言就想出手，却突然住手，下意识抬头。

战斗中的人，绝大部分也抬起了头颅。

一大片黑色，阻挡了月光的落下，世界……似乎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近了，贺无言这才看清，那是一条浑身被黑气浸透、泡成黑色的龙尸，巨大无比，便是死了，你还能感觉到它生前的威严，耳畔隐约还能听到龙吟之声。

“龙！”

“唔咯！”龙！

贺无言、邬异口同声的惊叹起来。

黑色的龙尸上，站立着一位俊美的白衣少年，似乎就是身材纤细的他，把这庞然大物运了过来。

“嗯，龙，死了。”

西楼听见了贺无言的惊叹，难得脸上露出一抹笑，点头。随之，漂亮的脸庞一绷，整个人变得凌冽冷峻起来，随手一召。

乌黑的乌敛剑刃，凭空出现，刺穿白衣的分身，当场绞杀。

白衣吐出一口血，他早就在周围人去看西楼时，暂时逃到安全的区域。

“你……怎么可能没事了？”

白衣一直在暗中窥视，明明西楼的气息混杂，必定中毒极深，怎么可能还能如此强大？

“小龙，你怎么跟你主人一般愚蠢？这可是西殿下的界域，在这里他就是规则。”

小皇帝哼笑，看向白衣满眼的不屑。

当年，白衣的主人那位神职人员，借国灭一事挑衅西楼，被西楼当场斩杀，成为一场神话里的垫脚石，而白衣就跟他主人一般没眼力劲，一个劲的作死。

“当年你自己产生成灵，窃取他人身躯，我斩你三世，未成想，未能见你魂魄入地府，就有所猜测。倒是没想到，你如此能耐，竟把龙身藏于我之界域，避开了天道规则。”

西楼说着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的，他自顾自往下说去。

“杀你魂魄三次，可否告知我，你为何没死？”

这……也是西楼没有直接出手，斩杀白衣原身的原因。

提到这件事，白衣脸上先是一阵古怪，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原因，就连他也是想笑又想哭。

“那个……”贺无言举手，乖的像一个上课举手回答的乖宝宝。“我知道原因，说了能得什么奖励？”

西楼、长青、温傲……全都侧目，看向这位在一群长生不老或者非人存在中，唯一的普通人。

你丫？知道？

“子弹原材料用完了吧？送你更好的如何？”

“好，老子就说西大顾问英明神武、不愧是大佬，出手就是大方。”贺无言先是一阵夸奖，在众人脸都要抽得变形时，终于开口说到正事上。“你杀他的那三次，其实杀的是老子。老子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本来想告诉你，哪里知道您老人家手机没电关机了。”

结尾，还不忘把责任与黑锅，全丢到西楼头上。

灵芝奶奶、藤蔓女子、小人参……再次惊叹起，某人的不知死活，就那张嘴……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如此？”

西楼听完，没想到是这般，转头看向白衣。

而白衣的神情，已告诉他——贺无言所说当真。

白衣对这件事，心中其实也是满满的复杂。

第一世好不容易占据贺无言的身躯，好不容易召集一群帮手，忽悠一群人进入宗陵，结果他的魂魄突然被挤走，坏了他大事，而……贺无言的身躯也死了。第二世、第三世，每一次都是在最重要的关头，他被挤走，想再夺回身躯死了。

可也因此，他逃过了被西楼斩杀的命运，只能说……天意弄人。

“这么绕的？”

小皇帝闷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感情白布局千年了呗！

“知晓。”

西楼点头，身子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站在白衣身后，乌敛穿透白衣的心脏。

白衣倒地，可西楼更狠，抬手取出本应该在贺无言口袋里的红色符纸，金红色的妖异火焰燃烧尸体。

在火焰之中，魂魄消散第二次，半漂的白衣魂魄方才逃远，冷着脸。

这……就是规则？为所欲为，他之意志就是规则？

还未想到如何摆脱追杀，天际再次露出一个大开口，天雷一左一右，两道落下。

补刀什么的，贺无言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