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这东西你应该藏得再好点。狐妖，敢在外面行动的妖族，你是老子见过的第二个。”

贺无言一屁股直接坐到人家小姑娘的床边，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第二个？”

混迹在人类社会里这么久，狐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看透自己的人，照这人所言，面前这个人……绝不简单。

床尾的地方，阳光照射不到，幽暗的环境让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十分漂亮，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完全不把自己遇到一只妖族的事情放在心里。

“对呀。他也是狐妖，叫苏素，你认识吗？”

听到苏素，小姑娘明显的瞳孔紧缩，有些诧异的再次上下打量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苏素，她听说过，是他们妖族的前前前前辈。

面前……面前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不说这些，你这代替人，老子可不能当做没看见，降妖除魔什么的，老子可是名门正派。”

心里已经将贺无言规划为大佬的狐妖，听到降妖除魔这种中二的词，丝毫没有觉得中二，只感觉脊梁骨开始发寒，身子跟着一哆嗦，有狐毛的话都要炸了。

“我……我没有害人，真的没有害人，你听我解释。”

狐妖连忙将一张纸从口袋里掏出，哆嗦的递过去，泪水再次不争气的落下。

就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里吸入精气或者吃人心脏的狐妖。贺无言相信的原因，不止是狐妖的模样，还又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妖气外，没有煞气没有怨气，手上并没有沾过血。

也不怕狐妖逃跑，贺无言低头看起纸张上的内容。

“你帮莫莹莹报仇、为她唯一的亲人送终？”

纸上，就是这么写着，还按了两个红红的指印。

“是的，她被人害死，我遇到她逗留的魂魄，就签下了契约，作为交换我借她的身份生活几天。”

“报仇？这还不算是没害过人？”

“没，我就打了个电话，想吓唬一下她们。没想到她们自己惊慌失措，好像产生了幻觉，自己跳楼自杀。而且罪有应得，天道都没有把因果关系算我头上。”

狐妖表示自己很无辜，她真的就打算先吓唬一下人，报仇什么的，将证据透露给警察叔叔就好，谁知道……那四个女孩自己大呼小叫一番，跑到楼顶自己跳了下去。

“啧，一会儿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那老太太还有五天寿命，你五天后自行离开知道吗？”

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松的脱逃，狐妖连忙点头，又抽了一张纸，上一张被泪水打湿完了。

说是三分钟，真的就是三分钟，晏渊准时推开房门，身侧还跟着端着一盘有些褶皱的圣女果。

晏渊心里就像住着一只猫，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三分钟他只能隐约听到房屋里有两个人，好像在讲话，可声音都被压低，实在听不清楚。

进来一看，小姑娘没有了之前那般的紧张，就是一个劲抽着纸擦泪水。

这是……安慰好小姑娘？让对方想通了？就三分钟，能说什么？路烨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谢谢奶奶，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见最近不肯吃东西的孙女，终于开口说话，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着头，让孙女和两位客人吃小西红柿，就去煮面条。

等房门关上，莫莹莹看向晏渊。

“你们是警察？我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们，可我希望奶奶不要知道。”

进入大学，莫莹莹因为家里穷，被一些人嫌弃……

莫莹莹咬着嘴唇，声音越说越小。

用着极为平淡的声音，讲出的事情却是如此让人心寒。

晏渊看过四人的家庭情况，其实也不是很好，跟莫莹莹不分上下，她们应该是惺惺相惜、互帮互助，而不是像现在。

“你……你应该知道她们四个人死了吧？”

可伶归可伶，也加大了莫莹莹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