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李副局、魏曦回办公楼，李大爷继续跟着昆曲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小老头我真的是老当益壮，好像回到了当年欺骗……咳，忽悠……不对不对，善意的谎言，不能算是欺骗。

“魏处，你这一大早……是……”

问魏曦话呢，李副局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到办公楼前的某棵大树下，整齐的摆放了几只盛满米饭、猪血的碗，还有几根点燃的香烛。

魏曦自然也看到了，笑了笑，身子一侧，挡住那个方向。

“昨晚贺处提供了点线索，已锁定嫌疑人。”

“六处的贺无言？”

注意力被吸引走，李副局也就没再注意奇怪的仪式，很快进入电梯，更是没看见碗前烧掉的纸钱，无风，自己卷起的诡异画面。

贺无言看着没什么正行，但他的办事能力你别说，绝对能以一顶十。

诡调局周围的店铺摄像头，好几处拍摄到当天晚上有一道古怪的身影，鬼鬼祟祟在周围徘徊。刚巧有几处能拍摄到人影的面部，技术性放大后，一张脸呈现在诡调局的大荧幕上。

“龙霄？”

急匆匆赶到的孟处长，与五处处长龙霄的照片，来了一个面碰面。

“熟悉局里内部情况，应该就是他了。发现龙霄，张寐仁你去通知贺局，麻烦李副局与公安部那边协商一下，发现通缉人员龙霄，希望能加强周边的巡逻。”

之前是怀疑，现在百分之六十能确定就是龙霄。

事情，也就好办了。

李副局疑惑，跟张寐仁走出一段路，也算是打听清楚此人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被搁置的五处处长，曾在一次任务中坑杀自己的部下与六处全部成员，绝对是一个狠人，被通缉许多年，逃至国外，没想到对方胆子如此大，居然跑了回来。

“此人如此危险？”

“对，龙霄可是养了两只鬼奴，抓鬼……咳咳，李副局我肚子有点痛，先去趟卫生间。”

发觉自己讲错话的张寐仁，连忙找个借口跑路。

李副局疑惑的站在原地。

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抓鬼？不对不对，会不会是什么特殊行动里的代号？

昨晚，那股阴冷感，再次席卷上自己的背后。

又是走出一段距离，李副局刚巧路过二处的办公室，扫过玻璃窗，脚步停下，瞳孔因为惊讶、震撼快速收缩又放大。

有人在烧香对着空气说话、有人在神神叨叨烧纸钱、还有文件在空中自己飘动……

什么鬼？我是不是眼瞎了？

震撼过后，一幕场景重新被开启。

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衣裳、黑色的伞……以及一张苍白的脸、双眼赤红的眼。

“活人？居然会在这里？”

随着殷红如沾了血液的嘴，上下开合，阴冷的气息打住脸上。

冰冷感，让李副局浑身上下一哆嗦。

跑到阳光下晒了晒阳光，李副局在心中一个劲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起床方式不对，刚才只是眼花了，没错就是眼花了，老了老了，眼睛都不好使咯。

回去，准备推办公室门的手一顿，那几个一开始让他看得极为不顺眼的处长声音，陆续传入耳中。

“昨晚阴差过来干什么？”

魏曦询问出声。

“好像是来拘走上次抓回来，困在镜子里的女鬼，听说生前是皇后，身份不一般，特殊处理。”

孟仁那粗犷的声音回答。

阴差、女鬼两个词传入耳中，李副局感觉背后更加阴凉起来。

直觉告诉他，再往下听，一定会让他后悔不已，可自己的双脚不受自己的脑子控制，僵硬在原地，不能往前一步更不能跑走。耳畔，办公室里的声音继续清晰的传来，房门的隔音真的很差。

“龙霄的事怎么办？谁去抓？”

贺局不在，四位处长自己商量起任务的分配问题。

“我不去，我只负责调查失窃案，不负责抓人。”

魏曦连忙将烫手山芋丢出去。

龙霄不是一般人，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抓到，反侦察能力、逃跑能力绝非一般人。

谁接手了，谁倒霉。

“我一处刚接了二十多个案件，没人手。”

“我……”

老邓说话习惯了慢半拍，贺无言连忙出声打断。

“老子六处可是在放假，处里都是大佬，而且六处跟五处的关系……咳咳，应该避嫌。这么看，就麻烦老邓你们四处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相信你的。”

一处、二处、四处三位处长，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荧幕那边，跟他们开视频会议的贺无言。

你瞧瞧，这家伙居然还能一边揉面，一边跟他们开会。

而且，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好不好？真和五处有仇的是上一任全部六处，而不是你这个新组建的六处，真有关系也就花倾离可能有关系，你这因果关系真的是……不知道是怎么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