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鹏看着桌子上的移动盘,问道:“关大人,你打算交出去?”
“我想交给韩箐去查,你觉得如何?”关山培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屈云鹏,“梁珂今日要杀两个人,明日就可能杀四个人,甚至八个人,她嫌一个张勉辉不够,打算再造几个出来。她这样闹,这件事情将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棘手。我想让韩箐插手,尽快解决,才有可能抽身而退。云鹏,我们都还有上升的空间,机会难得啊!”
次日一早,捕衙门卫室窗台上出现了两个纸盒子,一个是刁贞珍的,一个是韩箐的。
不出意外,刁贞珍收的盒子拆开,里面是一根染血无名指,纸条上有八个字:明日会收到眼珠子!
刁贞珍一下子晕了过去。
梁珂看着眼前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关山培,冷冷道:“关大人应该派了人守夜,注意捕衙周围的动静,没想到还是被人悄无声息放了东西离开,看起来常乐县捕衙必须好好整顿一下才行。”
“梁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关山培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捕衙准备一个文件,杜绝和从严、从重处罚消极怠工、敷衍了事、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和行为,准备向郡里建议,开展为期三个月的学习和互相监督办案的活动,提高捕衙的执行力和侦破率。我打算拿丁岩东开刀,不知梁大人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建议?某一定虚心听取意见,有错必纠,有过必改。”
“你真准备撒手不管?”
“梁大人,你别将我当成如此不负责任的工捕,我还想靠业绩和声誉升职呢!只不过嘛,我这个人穷,胆子也小,玩玩可以,赌大了可输不起,赌本不够。”
……
“叔叔,饶……你饶了我吧,我马上就要高考,求求你饶了我吧。”视频里,一个少年被绑在椅子上,看着手握鞭子的张勉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
韩箐收到的盒子,移动盘里的视频。
“西乡郡梁家的梁薄。”韩箐将手机递给清平子,“匪徒绑走村民想找的少年,应该就是梁薄,刁贞珍的小儿子,梁凉胞弟。张勉辉抓了梁薄,怪不得动静这么大,这是命根子啊!”
“高考!”视频里,张勉辉扬鞭抽了梁薄一下,走到他身后,将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死死的往下按,痛得梁薄一声惨叫,随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仰起来,二人正对镜头,“是啊,我家孩子如果还活着,这两年也该高考了,可你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小小年纪就惨死在推土机下,哈哈……”
“十年前,张勉辉的孩子被杀了。”清平子冷冷道。彡彡訁凊
他猜错了,视频里张勉辉的声音继续:“父母死了,老婆死了,孩子死了,真正的家破人亡。可你们这些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刽子手,却过着大团圆的幸福生活。怎么想怎么不得劲,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我草尼麻!”
随着最后一吼,梁薄连人带椅子被踢翻在地,接着就是张勉辉的怒吼、疯狂的乱踩与鞭子乱抽,还有梁薄的惨叫声,响彻在昏暗杂乱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