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急败坏,只恨不得撕碎谨嫔那张故作委屈的脸。
“还请皇上明鉴!臣妾这些日子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焉能掌控宫中?!这分明是污蔑!”皇后气得脸色紫青,连连跺脚。
雍正却是异常镇定,只是面如含霜罢了,他看向自己的祖母:“皇祖母觉得呢?”
太皇太后再度合上老眼,“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皇帝做主处置便是,哀家没有任何异议。”
跪在地上谨嫔不免有些错愕,她连忙委屈巴巴道:“太皇太后,嫔妾没有害人!嫔妾自有了身孕,便一直深居简出,嫔妾冤枉啊!”——太皇太后为何没有处理掉宣太妃给太福晋的书信?若是处理掉此物,再加上夏太医的书信,便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愚蠢啊,这种事情哪里瞒得过皇帝?就算能销毁罪证、甚至对好口供,可哀家百年之后,怕是连宣太妃也没了活路了。
雍正深吸一口气:“皇祖母深明大义。”
谨嫔愕然,太皇太后这是要弃卒保车?!不,不会的!她还怀着身孕呢!这可是爱新觉罗和科尔沁的孩子!太皇太后不会舍弃她的!
雍正冷冷一瞥,直叫跪在地上谨嫔彻骨生寒,她急忙叩首,仍旧喊冤不迭:“嫔妾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
雍正深深看了谨嫔一眼,只觉得无比憎恶,“看在太皇太后的份儿上,朕饶你一命。”
说罢,雍正便吩咐身旁太监张麟:“暂且谨嫔幽禁慎德堂,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
宣太妃不禁急了,她恳求地看向太皇太后,却被太皇太后狠狠一记刀子眼瞪了过来!谨嫔把你当傻子利用,你居然还信她!
谁都明白,谨嫔怀的是皇嗣,就算要处置,也不能此时处置。可雍正许诺的饶其性命,却让敦妃一万个不满意!凭什么!她可是再不能做母亲了啊!
“皇上……”敦妃哀怨地看向雍正。
雍正却转脸看向躲在角落里的裕妃:“耿氏!朕临行前吩咐过你,要好好照顾敦妃,你便是这么照顾的?!”
舒锦: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啊!
她总算明白雍正是叫她来干什么的了!
这个时候,给自己辩驳?
她还没那么蠢。
忙不迭敛衽跪下,“臣妾有错,臣妾无能,请皇上降罪。”——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错,顶多就是罚俸,她捏着鼻子认了便是。
如此姿态,倒是叫雍正不禁沉默了,毕竟他已经查证过了,裕妃劝过敦妃,是敦妃不听。同是妃位,裕妃又不能命令敦妃如何如何。
舒锦仍旧不敢抬头,话说,狗日的狗皇帝,到底要罚多少俸禄,你丫的倒是给个准话啊!
皇后见状,忙道:“此事如何能怪裕妃?据臣妾所知,裕妃早觉得那夏太医不妥当,曾苦口婆心劝过敦妃,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雍正忍不住冷冷道:“皇后倒是消息灵通得紧!!”
面对的冷言冷语,皇后既觉得委屈,又不免心中发慌,“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如何能不关心?”
敦妃恨得咬牙切齿,装什么好心!谨嫔做出这种事,保不齐便是皇后挑拨呢!!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小年糕也是真相了。
雍正见敦妃只咬牙恨恨,却丝毫不为裕妃求情,心下也是不免有些失望,“罢了,你到底也只是妃子。”
舒锦松了一口气,不罚钱啊,那就好。虽说她如今手头也蛮宽裕的,但钱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