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今天什么都没说过。”发泄过后,胤禛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严肃脸。
舒锦连忙屈膝称“是”,今天的内容确实太劲爆了,她自是一个字都不敢外泄。
恭送雍正出了澹宁殿,舒锦便软倒在了罗汉榻上。
她居然知道雍正对皇后起了杀心……
我特么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舒锦欲哭无泪,狗日的雍正,你咋什么都跟我说呢?
虽说雍正喊打喊杀的,其实这个冬天,皇后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儿,亦或是在齐贵人身上撒了气,所以能维持镇定。
雍正三年的春天如期而至,小年糕的产期也一天天近了。
还有一件事,便是皇后正式向雍正提议选秀,正愁子嗣的雍正陛下几乎不带犹豫,便准了。
此事一经公布,后宫嫔妃不免蔫了三分。甚至连挺着大肚子小年糕也整日嚷嚷着肚子不舒服,引得雍正频频驾幸敷春殿,也引得皇后数次咬牙切齿。
为此,懋嫔倒是如观好戏,“难为皇后忍住了没动手。”
舒锦:只是没对敦妃动手罢了,齐贵人可是被修理得很惨。
正与懋嫔、李贵人一起吃着茶,首领太监张守法匆忙来报:“娘娘,怀恪公主求见。”
“哦?”倒是稀客。
如今怀恪倒是常进宫,回回进宫,都能获准探视齐贵人,足见雍正对这个独女还是颇为宠爱的。
所以舒锦也得给三分面子。
怀恪公主如今见清瘦了些,许是为生母处境过于烦忧的缘故,怀恪请了安之后,看着一旁的懋嫔与李贵人,不免欲言又止。
“都不是外人,公主有话大可直说。”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齐贵人……
怀恪勉强挤出个笑容,却是不肯多言了,毕竟李贵人就算了,懋嫔娘娘可素与她额娘有些龃龉。
懋嫔扶鬓一笑,“李贵人,如今化了雪,不如咱们去金鱼池瞧瞧?”——懋嫔这般年岁,岂会看不出怀恪公主所图为何?
李贵人欣然颔首,二人便起身一并辞别了裕妃耿氏,翩然而去。
怀恪这才松了一口气。
“裕母妃。”怀恪近前两步,带着几分哀求之色,“儿臣是有事相求。”
舒锦笑道:“公主,我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妃子。”——可别指望我去帮你娘!
怀恪一噎,咬了咬嘴唇,“我也实在没了法子……想着母妃您素来心善,这才斗胆登门。”
我心善,但我不是傻白甜啊!!舒锦一阵无语。
怀恪眼圈微微泛红,“我额娘她已经知错了,关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也该有个头。”
舒锦淡淡说:“当初的红花,让皇后元气大损,怕是再不能有生养了。”
怀恪心下不忿,皇后的年岁,本就不可能生养了!
“公主应该明白,皇上对齐贵人的处置,已经是从轻了,若是再宽免,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舒锦正色说。
怀恪心中虽不赞同,却也的确无言反驳,“我只是想让额娘好歹能出来见见人……或是提一提份例,额娘身子不好,连弘时都不得见,这么长久下去,怕是……”
说着,怀恪潸然泪下,“额娘都是因为给汗阿玛生儿育女,才亏损了身子的,如今连好好将养身子都是奢望,身为儿女,我又怎能无动于衷?”
舒锦摆了摆手:“这些话,公主该去和皇上说。”——麻蛋,齐贵人又不是给我生娃生坏了身子!!
怀恪一噎,小声道:“这些话,儿臣早就言说过了,汗阿玛而已只是略加赏赐……”
哦,是上次齐贵人受罚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