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颔首,倒也是,哪个宠妃光靠那点子份例过活?
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贵人身披里貂斗篷,笑意盈盈走了进来,“给裕妃娘娘请安!”
舒锦莞尔,“你来得倒是巧!”
一面叫人上了热乎乎的奶茶,舒锦笑问:“冬日里份例可领了?皮草缎料可还充足?”
李贵人饮了半盏奶茶,笑容愈发甜美:“自是比往年丰厚多了。”
“那就好。”舒锦颔首。
李贵人轻轻搁下奶茶,小声道:“嫔妾方才去了慎德堂。”
“哦?那谨嫔当真病了?”舒锦忙问。
李贵人理了理衣襟上的风毛,笑着说:“却不曾见到正主呢,只在堂外听到咳嗽声,慎德堂的宫女只说怕过了病气,谁都不让进呢。”
舒锦不免生了三分狐疑,“那熹妃……”
李贵人掩唇轻笑:“也被拒之门外了呢,为此,熹妃娘娘脸上可有些挂不住。”
到底是个妃主,被个嫔拦在门外,哪里能不生气呢?
李贵人小声道:“娘娘,嫔妾瞧着这谨嫔……如此严防死守,怕是不简单。”
舒锦笑道:“能有多不简单?最多也不过就是有喜了呗!”
李贵人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娘娘也觉得——”
舒锦轻描淡写说:“离她远些便是了。”
李贵人颔首,眼里不禁有些羡慕,“敦妃有了,连谨嫔都……唉,到底是我福薄。”
舒锦忙宽慰道:“谨嫔这一病倒是好事,年轻的、能侍寝的嫔妃便更少了。”
李贵人勉强一笑,“我就是担心,谨嫔本就是野心勃勃之辈,若有真有了身孕,只怕后宫又要不安了。”
舒锦却道:“可眼下最不安的是谨嫔。”
李贵人一怔,可不是么,谨嫔称病不见人,如此姿态,必是怕极了会有人害她。
李贵人不禁嗤笑:“她往日里可没少害人,如今竟也害怕起来!”
舒锦笑呵呵道:“越是恶人,越怕被人报复。”——皇后、敦妃都恨极了她,后宫其余嫔妃也无一与之交好!放眼四望,谨嫔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年迈的太皇太后和无儿无女的宣太妃了。
舒锦忍不住摇头:“她倒是比我料想中胆小……她好歹有太皇太后做靠山,而皇嗣又是皇上的底线,谁敢下手?”——倒不如等她生了,来个杀母夺子更好些。
李贵人却是凄然一笑,“底线?嫔妾的小公主夭了,皇后也未见怎样!”
舒锦叹息,一则小公主毕竟只是公主——谁叫这个狗日的时代就是这么重男轻女呢!
二则……
“皇后毕竟是中宫。”